红尘的剑锋还插在土地里,褐色的剑柄此时变成了猩红色,结合它怪异的剑格,像极了一颗血淋淋的心脏,里面有清晰的脉络流淌,像是心脏附近的血管。
那是宁息为了撑住自己的身形不倒时将其插入土里的,此时宁息已经虚弱到奄奄一息,这把剑就一直被插在土地里。
宁渟抱着自己的弟弟,没有心思去管这把剑,而左农也没有去碰它,因为左农深知自己是一个杀心极重的人,与这把饮血剑的戾气很容易呼应,换言之,他比宁息更容易遭到这把剑的反噬。
而他现在更加担心的是,吞噬了四品狼王的灵元后的宁息,即便醒来后意志清醒没有被灵元上的兽性所感染,也极有可能被这把剑所反噬。
剑能认主必然是已经生出了剑灵,但一把剑既能生仙灵,亦能生邪灵,这取决于第一代剑主,很显然这把剑的剑主并非善类。
左农坐在地上闭眼假寐,给宁息输送了大量气机之后,他也需要时间恢复,“之前我觉得所有的谜题都在前辈一人身上,而你和宁息都是置身事外的,现在看来你们一家都不简单啊!”
宁渟表情坚毅,与之前的弱受截然不同,此时浑身气质仿佛变了一个人,“什么意思?”
“你和宁息一起修炼的《灵字诀,我随认不全上面的字,但你们讨论说起时我却都有听到,这本心法与这世间所有的心法都不同,里面讲到的灵与气的说法,我从未听说过。”左农顿了顿说道:“但这套理论非常有道理,我所知道的所有从低级到高级的心法都可以基于这套理论来解释。”
“那你修炼了么?”宁渟如此问,并非她舍不得这套心法让左农学了去,事实上她也早已把左农当做父亲和弟弟之外最亲的人。
宁渟是想知道左农作为七品的高手修炼后是否有什么心得与感悟,也可以帮助到宁息。
“没有,我试过,什么也感觉不到,就跟你们无法修炼和尚的《做禅吐息法一样。”左农始终闭着杨静,右手却握在剑柄上,因为他也不能确定宁息醒来后是人是妖,是否会伤害宁渟,他既要保宁息不死,也要保宁渟周全。
左农继续说道:“问题是,你和宁息一起修炼的《灵字诀,三个多月以来,你已经到了二品引灵境初期,而宁息,他连一品通窍都达不到。”
自那日与丹青朱弦分别,朱弦拍着宁息的脑袋让宁息要加油的时候,宁渟就已经猜到了他们三人都能感知到自己的境界攀升,“这会不会与宁息的体质有关?你说气机在他体内会溃散。”
“你理解过我的意思了。”左农睁开眼睛打量着宁渟,他说道:“宁息境界提升慢是正常的,而你境界攀升的太快。”
“我不明白,我只是按部就班的去按照心法修炼,感觉并无不妥。”宁渟摇头表示疑惑。
“那是因为你没有与人对比,这么跟你说过吧,除开像我这样天资卓绝的一类,其他寻常人三年通窍,十年入二品,再二十年入三品,大部分人会终身停滞在三品,而你,用了三个月达到了寻常人修炼了十三年的境界。”左农每一个字的都说的很慢,便是他这等狂妄的人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都有些羡慕嫉妒恨。
“是因为这部心法的原因吗?”宁渟表现的很平静,他此刻只关心自己的弟弟,她之前便知道自己修炼《灵字诀的进度比宁息快,她一直不说出来是不想让弟弟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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