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心通知妻子,但又因为自己目前正在跟她冷战,在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再说,自己要在深更半夜把妻子唤醒,并通知她一个很不好的消息,岂不是对她一种折磨?那还让她后半夜怎么睡?自己明明占了很大理,却要向她表达歉意了。所以,无论的为了自己的面子还是人之常理,自己都不该在这个时候唤醒她。
他不禁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对妻子主动一些了,不由捶了下自己的脑门——唉,大男子主义真是害死人呀!
他马上就要出门了,但不想惊动任何人,可自己又做不到不辞而别,于是从自己的文件包里找出了纸和笔,要给妻子留下几句话。
当他草草写完几句话后,就简单收拾出门了。不过,当他背着行囊离开客厅的一霎那,又禁不住回头凝视了那扇房门一眼。
再说陈燕芳这一宿也是彻夜难眠,心里除恨自己,也恨自己的老公,一想到他平时对自己的疏忽和冷淡,就让她的充满了苦水。如今,当看到他给自己买了一些新衣服,就该被他感动吗?就该被他施舍一个‘甜枣’而放下自己的自尊吗?不对,自己之前把儿子打发出去,单独招李传国来家做客。自己肯定是有想法的。也许白天就让对方给睡了。那位副校长已经对自己追求很久了,自己对他也产生了感情,只要对方想碰自己,自己一定会顺其自然的。但是,自己这样做,肯定的对丈夫的一种背叛。如今,老公摆出这样的姿态已经算是够大度的了。如果跟自己换位思考,那自己肯定会对他不依不饶的。
她想到这里,立即从床上坐起来,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光脚下地,想去那间客房把老公请回来,并哭泣着向他道歉,即便他不肯回来,自己陪他在客房里睡一宿也没啥。可是,她就像丈夫一样,刚把手搭在门把手上,就突然像触电一样,把手猝然缩了回来。
她毕竟是一个女人,如果放得下这个颜面?
她立在门口良久,最后终于做出决定,一切等天亮再说。反正自己明天还放假一天,而老公既然刚回来,肯定不会马上就走。
她一想到这些,这次安心躺回了床上。
等她再睡着,已经是后半夜了。
天亮了,她还在酣睡中。
笃笃笃···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她猝然被从睡梦中惊醒了,坐起来一看,日光已经照射很高了。她以为是老公来敲门,心里不禁又惊又喜。看样子老公经过这一宿煎熬,已经主动来向自己妥协了。这可是她求之不得的。她兴奋得从床上跳下地板,只身穿贴身衣物就过来开门。
门被打开了,但她眉头紧皱。原来,站在门外的不是老公,却是自己的儿子。
虽然对方自己的儿子,而且才十三岁。但她还是显得很羞涩,毕竟自己这样的打扮不适合再让儿子看了。
她的羞愧变成了嗔怒:“兵兵,你不好好在房间里睡觉,过来敲门干什么?”
小学兵不由愁眉苦脸道:“妈妈,爸爸已经走了。”
“什么?”她就像听到惊天的噩耗:“这···这怎么可能能?”
“妈妈,爸爸真的走了。我起来时发现他在客厅里留下一张写给您的纸条。”
她顿时浑身一震,几乎失声道:“纸条···纸条在哪?”
儿子把一只手里的纸条往前一递:“妈妈你看。”
她先没有接纸条,首先地儿子进行察言观色,发现他的表情很自然,不急不慌的样子,便不禁叹了一口气,这个孩子还不懂事呀,居然不在乎自己的爸妈目前正在经历什么。原来,她还以为丈夫是要准备离开她,而留下一张离婚协议的文件。既然丈夫突然半夜不辞而别,她没有理由把事情往最坏的事情方面想。
她几乎用哆嗦的手从儿子的手里接过纸条。
儿子等妈妈接过纸条,不由嗔怪她:“您睡得咋这么死?就连爸爸半夜从您的身边离开都不清楚。”
她无法向儿子解释,只能黯然的打开对折的纸条——芳芳,我突然接到公司的紧急任务,要去今天凌晨4点出海,是接替一位临时生病的同事的班。关于咱俩的问题,只好等到我回来之后再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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