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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孚倒在地上,嘴角溢出血迹,甲士的大戟将他叉在了地面,动弹不得半分。

他是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身材臃肿的家伙,居然有如此灵活的身手,而且还有这么大的力气,能够将他手腕扣住。

那一巴掌,更是差点将他抽昏过去。

“伍孚,谁指使你来行刺!”宁武脸色发黑,可怖得吓人。幸好方才伍孚没有冲董白出手,否则,真就不堪设想。

伍孚虽然失手被擒,却也没有任何惧意,他来的时候,就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此刻听得宁武质问,他披头散发,癫狂的哈哈大笑起来:“董贼,无人指使与我。你欺君罔上,迫害忠良,罪恶滔天已是罄竹难书,我恨不能杀你全家,以报国家!”

“杀我全家?很好。”

宁武气极而笑,心中涌起一股嗜杀的戾气,脸上布满怒色,当即传令下去:“将伍孚全家下狱,缉拿近几日所有与伍孚有来往的人员,押送回去交给李儒,让他好好查清此事。

“董贼,狗贼!奸贼!”

听得宁武不放过自己家人,伍孚登时破口大骂起来,不过在挨了甲士两个大耳光后,就没了动静,晕厥之后,被甲士直接拖了下去。

董白的小脸儿煞白,显然有被吓到。

试想,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坐在马背上正高兴的时候,忽然瞧见有人跳起来拿刀刺杀祖父,那雪白的刀子就从她眼前经过,如此凶险的场景,不落下心理阴影才怪。

“白儿,吓到你了吧。”

宁武将孙女搂在怀里,轻声安慰。

董白确实是被吓到,但她还是仰头问起了祖父:“阿翁,刚才那个人是坏人,对吧?”

似乎这个答案,对她尤为重要。

然而,世间之人,不管男女老少,其实都很难用简单的‘好坏’二字去定义。只是看着小孙女那充满希冀的眼神,宁武郑重的点了点头,很是笃定的说着:“没错,想杀你翁翁的人,都是坏人。”

听得这个答案,小姑娘呼了口长气,似是有什么大事,放下心来。

之后,队伍继续行进出城。

宁武途中想了很多。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必须得启用吕布来当保镖。虽说吕布也是个不稳定的因素,但至少现在还比较忠心,有他守在身边,一般人根本近不了身。

伍孚今天失手,只能说是他本人的实力太菜,要是真来个猛人,宁武的命估计早就已经交代在了这里。

其次,今天的事情,也算是给了宁武一个教训,今后凡事都要多谨慎提防,不能再随意的相信他人。

出城来到城外驻营,营地里的士兵们正积极备战,扩充兵器,将囤积的粮草辎重抬上一辆辆运输车上。

战事将起,这也是宁武的意思。即便孙坚拿不下汜水关,关东诸侯也肯定不会就此退去,虎牢关才是通往洛阳的大门,所以虎牢关一战,在所难免。

走进军营主帐,诸将得知宁武要来,早已在此聚集等候。

“准备得如何了?”宁武大马金刀的坐在主帅位置。

“回禀相国,军令已经传达下去,粮草辎重今日便可启程出发。”回话的是西凉军的都尉胡轸。

“那就今日出发吧。”

宁武点头说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此乃行军惯例。

“父亲,孩儿还是那句话,关东诸侯吾视如草芥,只需予我一支兵马,定能杀得叛贼丢盔弃甲,您又何须亲往?”

人高马大的吕布抱了抱拳,兴许是投效董卓之后,并没能发挥出太多的本领,所以他急需建功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而眼下,就是最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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