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坐在马车上了,无论对错我们都得接受。”白泽倒是看得开,“我们若是不去,那就是给了别人收拾沽酒的机会。沽酒现在的惨象你也看得到,不能再出问题了。”
“我们和静庭司是敌人吗?”白落寒皱眉。
“就怕不是。”白泽冷笑一声,铁衣娘娘几乎带走了他全部身家,静庭司怎么可能不是他的敌人。
“所以我们不能再和朝闻道为敌。”白落寒颔首。
地宗闻鹰涧是三大宗之中唯一的妖门,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目前看来白泽能稍微依仗的也就只有朝闻道。
还不是全部。
北邙关的态度他看在眼里,现在就看看别山月是什么意思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五辆马车在山间小路上不急不缓地前行着,估计是想让恪海有更多恢复的时间,不至于太丢脸。
迎面走来了三五个庄稼汉。
扛着锄头,有说有笑的。
“借过借过。”第一辆车赶车的天宗弟子挥了挥手,向几个庄稼汉示意。
“诶。”
汉子们倒也老实,站在路边目视着马车从自己身旁经过。
白泽心中却猛然一颤。
不好。
就在白泽所在的第三辆马车经过时,之前还是一脸憨厚的庄稼汉们身上猛然迸起一阵罡风。
从后背的背篓里抓出弯刀就朝着马车劈来。
摧枯拉朽之势,装饰豪华的马车顿时四分五裂,两匹骏马受惊,挣开缰绳奔逃。
为白泽他们驾车的那名天宗弟子身体早已经僵在那里,身首异处。
都是金丹级别的修者。
但也只在三四阶左右。
白泽只需看一眼便心下了然。
似乎外界对于他这个沽酒新掌门所知不多呀。
只派金丹期的杀手,就算再来十位也奈何不了白泽。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金丹七阶的白落寒,最大的变数。
白泽收起护体真气,刚刚马车虽破,但是劈来的刀风尽数被他抵挡,根本没碰到白落寒和卿九一丝一毫。
瞥了一眼明显已经慌乱起来的天宗弟子们,白泽不由得在心里鄙视了一句。
即使披着朝闻道的皮,垃圾还是垃圾。
静庭司的人?
白泽睨着为首的那名庄稼汉。
其实不像。静庭司最看重内家功法,在三大宗里是制度最为严格的,就算是铁衣娘娘当初带去的沽酒弟子,也没能全进入静庭司。
有一条很关键。
静庭司不收粗鄙之人。
很显然,这些五大三粗明显是外家武夫的杀手并不是静庭司的菜。
那么除了静庭司,还有谁会来特意为难白泽?
更不可能是北邙关的人,他们没必要自导自演一出漏洞百出的戏。
一击不成,白泽的实力很显然出乎了这些杀手的意料。犹豫片刻,为首的那人横刀朝着白泽又劈了过来。
还来?
我要是你,我绝对转身就跑,真的。
白泽信手一挡,巽字诀操起,流风拂过,以静破动,轻轻一掌就化解了杀手拼尽全力劈过来的一刀。
“撤!”
或许是终于意识到了实力的不对等,庄稼汉们有了撤退的打算。
然而刹那间,白落寒素手翕动,无数细微的光点挥洒而出。
是蛊。
金丹七阶的白落寒用蛊已然是出神入化,不需几时,那些没跑出几步的杀手们就纷纷中招。
刚才不跑,哎,现在就倒。
白泽关爱制杖的眼神,格外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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