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名字。”
陆知乔忽然红了脸,嘴唇蠕动半晌,愣是喊不出来。
“快点。”祁言假装没看见,强势催道。
她在公司好歹是个高管,职场上摸爬滚打过来,什么人没见过,偏偏就折在祁言这里。于是无奈妥协:“祁言……”
祁言满意地笑了,又在她唇边啄一下,略微低头,乌黑柔长的发丝散落下来,说不尽的妩媚。“我不会强人所难,如果你不愿意接受,我就不去了,但还有一个月就要期末考试,初一学的又是基础,妞妞落下这些,将来很难补。”
她说得煞有介事,陆知乔一时语塞,陷入了矛盾。
短期内也许分数不重要,但学习就像造房子,地基没打好,做起来的便是危楼。
见她没再吭声,祁言收拢双臂将人抱|紧,鼻尖贴着脸一路滑下来,闻尽她的香味,便也不再客气地攫住那片唇,轻柔小心地吮|弄。
“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去拍片,嗯?”
“……过年。”陆知乔闭着眼睛,含糊地回应,两手情不自禁攀上祁言的肩膀。
这人技巧高超,又晓得她的敏|感点在哪里,随意撩|拨几下便能轻而易举让她崩溃。之前她有意保持距离,勉强还能克制,现在也不知是欠了人情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连冷脸都做不到了,只觉得自己就像案板上的鱼肉,任其宰割。
“好。”祁言亦有些失控,温柔的皮囊下是一颗野兽心,急不可耐。
但她终究是放开了陆知乔。
两道影子在灯光下紧密融合,陆知乔斜倚在沙发上,眼神茫然迷离,嘴巴微微张着,小口喘气,睡衣的扣子也开了两颗,狼狈且诱人。
祁言却拼命压制内心的欲|念,故意不去看,只亲了亲那颗泪痣,柔声道:“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
.
周五上午课毕,祁言回办公室歇着,刚跟同事聊两句天,好友池念打电话过来,说自己升了职,要请她吃饭庆祝。
池念是祁言在摄影圈子里认识的朋友,跟她同岁,两人平常有空就一起约片,交流摄影方面的东西,三观都挺合得来。唯一不同的是,池念钢管直,新婚一年,而祁言蚊香弯,依然单身。
取向不同,不妨碍两人交好。
池念大学念的国际贸易专业,出来便直接从事了外贸行业,目前在新北集团总部工作,前两年升了主管,今年又升为大区经理,势头正好,加之去年与青梅竹马的男友结了婚,如今事业爱情双丰收。
两人约在新北大楼附近的日料店吃饭,因为池念下午还要工作,不方便跑太远,而祁言下午没课,倒是无所谓。
“这么大的喜事,应该我请你吃饭才对。”见面聊了一阵,二人进榻榻米包厢坐下,祁言直接把菜单推给池念。“随便点。”
前几天她答应了爸妈,过来找朋友打探情况,原本就是要请池念吃饭的,眼下正好有现成的理由。
池念长了一张萝莉脸,与身上正儿八经的轻熟风打扮丝毫不符,但胜在颜值不错,也有几分职场女强人的气质。她冲祁言笑,挑眉:“那我可要不客气了。”
“千万别手软。”祁言笑道。
说归说,池念却也不是那种占朋友便宜的人,估摸着自己的食量随意点了两样。祁言嫌她小鸟胃,又加了好些菜。
店里人不多,还算清净,等菜的功夫,两人闲聊叙旧。
“别人公司到年底都忙得不可开交,我们倒好,越来越闲了,底下的业务员每天只发发函电,维护一下老客户,大单子都不敢接。”
“怎么?”
池念抿了口柠檬水,压低声音说:“前段时间,跟我们公司合作的工厂出事了,没法再排产,新货供不上,只能发囤货。”
祁言还在斟酌如何开口问,却没想到池念主动说了。她佯装漫不经心道:“换一个合作对象就好了。”
“在跟森阳科技谈,但听说那是块硬骨头,啃不下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活儿落到了我们总监头上。”
自家公司被人说成硬骨头,祁言愈发好奇,张了张嘴,正要问,服务员敲门陆续上菜,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等到祁言再问起来,却被祁爸爸说中了,池念并不太清楚详细情况,讲的也都是同事嘴里听来的模糊消息……
吃完饭,祁言提出想去大楼内部看看,池念欣然答允。
新北是大公司,整栋楼装修得十分气派,里面的员工个个精神抖擞,一言一行都规规矩矩的,祁言从小自由散漫惯了,呆不到片刻便感到窒息。
她在池念的办公室里坐了会儿,喝了杯咖啡,起身要走,池念说送她,两人一块儿去等电梯。
经过洗手间,祁言忽然闻到一阵熟悉的冷香,却没停,径直走过去,而后听到高跟鞋声出来,她下意识转头望去,看到一个女人的侧脸。
眼尾处那颗泪痣无比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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