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代习俭归来之前齐卓梁已是见过被囚禁的张清舟,甫一见到他,张清舟惶恐告饶,其懦弱又惊恐的模样实不像是敢谋害皇嗣之人。
“都是郝师爷、是他假传我的命令派人刺杀王爷。他全然不给我退路,王爷,我是被逼的啊!”
“郝师爷?他人在何处?”
提起郝剑张清舟便恨得牙痒痒,林家姐弟被救走后他虽拒了郝剑刺杀王爷的提议,郝剑却仍私下派人暗杀王爷于清澄山,失败了方向他来请罪,并称已留下把柄,王爷不可不除。他将郝剑囚于暗室,大怒之余却不得不继续错下去以搏一线生机。
而就在为捕杀王爷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郝剑已然逃脱失了踪迹。
瞧着张清舟颓然又愤恨的模样,齐卓梁大抵信了确有郝剑其人。但张清舟鱼肉乡里、草菅人命,却也是够死十次的罪名。
“本王再问你一次,失窃的官银到底在哪里?”
“官银尽皆被山匪掳走,卑职遍寻不见官银下落……”
“只要你肯坦白,本王便饶你父母妻儿一命。”
齐卓梁本就不欲实施不人道的连坐之罪,但眼下却是撬开张清舟嘴最好的阀门。
“……”
张清舟犹疑了片刻,最终凄惶一笑,“也罢、也罢……我私留了三百两,余下皆派人送至昌王封地了……”
“好个徐安知府!”齐卓梁冷哼一声,侧首让手下取来纸笔并知府官印,并解开了张清舟被缚住的双手道,“将你的罪行清楚明白地写下来。”
张清舟双手因被久缚而颤抖,但还是慢慢俯下身就着冰凉的地面写来了一页正楷。
得了张清舟的罪状后,齐卓梁并不打算将他押送回京。徐安府因他丧了这么多人命,是时候该让他给百姓一个交代了。
处斩张清舟就定在三日之后,而趁着这三日的功夫,章道安为得过瘟疫的百姓一一复诊,竟无一例复发亦或者死亡。一时间康王在徐安府乃至附近几个州县名声大噪,深得民心,而章道安亦被传得神乎其神。
徐安府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热闹,百姓得了消息早早便在刑场候着,将刑场里三圈外三圈围了个水泄不通。林云灵与胞弟自是挤到了最前排,而曹舒则在不远处的茶肆远望着攒动的人群,与她一道的是韩承宇。
“公子日后有什么打算?”
曹舒只手枕着下巴,眼睛却未看向韩承宇,而是穿透人群落在了林云灵的身上。明日便要回京,她想在离开之前为林云灵将姻缘线牵上,待自己回京后再好好理一理和齐卓梁之间的那团乱麻。
“韩某如今既无家可归,又有江湖可为家,便走到哪算哪吧。”
韩承宇淡然一笑,其淡泊无争的性格又让曹舒不免敬重了他一分。
“公子觉得灵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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