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银丰城中有个有名的地痞无赖,姓王,家里排行老二,又因为早年间头上长过黄廯,街面上都称呼他为王二癞子,整日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手下聚齐了一伙地痞无赖,专行那敲诈勒索的下贱营生,为乡民多不齿。
不过这个王二癞子却是个痴情种子,一直痴心与百花楼里的窑姐翠屏,每次所得的银钱,也大多数都花销在了翠屏的身上,并且一心想要攒钱为翠屏赎身子。
而与林秀才打架斗殴,也正是因为出于王二癞子的嫉妒心理,想当年,翠屏虽然也接客,但是还未萌发要嫁给他人的想法,可是自打跟林秀才好了,翠屏不光谢绝了其他客人,而且也拒绝了王二癞子,扬言她以后会是林家的媳妇,必须现在要学会端庄淑女,不可再行那龌龊之事。
这可就触犯了王二癞子的逆鳞了,几次三番的索取无果后,不由得恼羞成怒,纠集了众手下在皮条胡同口设下埋伏,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将刚走出百花楼的林秀才暴打了一顿,然后扔进了菜市场的垃圾堆里。
可怜的林秀才,就这样因为一个妓.女而被引发了一场血案!
也许是王二癞子这种“痴情之举”感动了翠屏,在听到林秀才重伤又引发伤寒不能下床后,翠屏重新开始挂牌接客,而王二癞子便是经常是这床上客人,两人从那以后开始过着没羞没躁的生活,而王二癞子也时常畅想着,以后等给翠屏赎了身,一定要生个男娃生个女娃,一子一女凑个“好”字。
不过,美好的未来总是抵挡不住现实的残酷,特别是听到前来报信的张三儿绘声绘色、又添油加醋的口信后,王二癞子一脚踹翻了面前的饭桌,酒杯茶碗碎了一地,酒肉饭食也是一片狼藉。
“张三儿,你可看清楚喽?”王二癞子一脸的横肉,操着一口浓烈的山东口音,彪兮兮地问道。
张三儿拍着胸脯鼓鼓的,道:“我眼睛看得真真地,若是我看错了,您拿我眼珠子当个球泡踩!您是没看到那林秀才的样,偷偷摸摸的从皮条胡同里出来,手里提着老母鸡,肯定是背着您办了坏事喽!”
这下可直接点燃了王二癞子心中的怒火,左右看了看没有趁手的家伙,转身钻进了后厨中提溜出来一把菜刀出来,冲着周围聚拢的众兄弟,吼道:“兄弟们,俗话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今日这是王某的家事,就不劳烦众兄弟们动手了,张三儿前头带过,哎呀呀,老子要杀了那个敢挖老子墙脚的畜生!”
张三儿赶紧前头带路,众泼皮混混果然没再跟着,王二癞子手里攥着寒光烁烁的菜刀,风风火火的向着城门方向跑去,路人无不纷纷躲避,有胆小者更是吓得不敢抬头,众人心说:这又是哪个倒霉鬼得罪了王二癞子这个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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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午后,和煦的阳光洒在绿油油的麦苗上,略显泥泞的山路里吹着徐徐的微风,林寿踏着略显漂浮的脚步,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着桃花村走去。
因为桃花村太过于偏僻,所以这条曲折蜿蜒的小路上,并没有几个同路的路人,林寿突然很想念早晨那个卖炭的老翁,不光是想念着他的驴车,更加想念的还有那一文钱两个的野菜窝窝头。
太饿了,饿的都让林莫有些撑不住了,现在看什么都像是一个个白面馒头,肚子里空空无也的感觉,总会让人感到心里发慌,偏偏山路越来越陡峭,脚下也越来越泥泞,黏在林寿的脚底好像挂了两个秤砣,走几步都得先停下来,跄跄鞋底下面的泥巴,这才能继续前进。
最后实在撑不住了,林寿寻了一个干净的石面上坐下,伸手拔了一小撮麦苗,有些做贼心虚的四周瞅了瞅,然后快速塞进了嘴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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