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秦朗还活着?”李见心激动地问道。
“应该是的。”分舵的管事答到。
“那就好,这个留言从哪里传出来的?”李见心问道。
“是从济南城锦衣卫的嘴里传出来的。”分舵的管事说道。
“那方毅左呢?”
“我也不知道方毅左去哪了。”管事答到。
“好,我知道了。”
李见心自知自己找不到方毅左,那么就只能兵行险招了,他决定要去去问候了一下济南城的知府老爷。当济南知府正在恩泽自己年方二八的小妾,感觉自己正焕发了青春的时候,李见心出现了,穿着一身白衣破窗而入,取走了济南知府一直供奉着的玉观音,而李见心取走了玉观音之后却也不走,只是站在知府家里的宅子里。受到惊吓的济南知府当即便没了兴致,连忙穿好衣服遣来一帮捕快,却是拿不下李见心,当即边喝退一群废物捕快,上前问道:“这位义士你若是求财,我这里的你都可以拿去,莫要害了我的性命。若是不嫌弃,我这些家眷你也可以一并拿去。”
“我什么都不求。”李见心说着话声一顿,将手里的玉观音抛给知府,知府脸上一喜,用袖子擦了擦玉观音谄笑着说道:“那我可以走了吧。”
“不行。”李见心持着一柄长剑架在知府的喉咙上说道:“我找方毅左,你给我把他找来。”说着李见心将手里的剑又往知府的喉咙上滑了滑,“你知道后果的。”李见心说着。“赶紧去给我把方毅左找来。”知府看着脖子上的剑对周围的捕快喊着。
终于,方毅左被找来了,借着月光,两个人互相打量着,还是方毅左先一步开口说道:“阁下是何人,找我何事,我既然来了,还请放过知府大人。”
李见心一边打量着方毅左,心里暗暗对比着他与昨日黑衣人的身形声音上的区别,想料应该不是昨晚那人,慢慢地松开了知府脖子上的剑,将剑尖横指着方毅左缓缓地说道:“我听闻方统领师承乃是云中子,想必方兄也是身负道门绝学,特来领教一番。”方毅左看着这眼前冒出来的蒙面人,心里一阵疑问,但仍然拱了拱手缓缓说道:“方某是公家中人,动手就不必了罢,公子若是就此走了,我方某保证今天的事情一定没有发生过。”
“不必。”李见心惜字如金,手腕一抖便刺向方毅左的咽喉,方毅左侧步避开这一剑说道:“公子何必咄咄逼人?”李见心自然不依不饶,剑势由刺转拍,剑脊拍向方毅左的面部,方毅左再避,李见心再由拍转压,方毅左终于不再避了,一招【乌云滚滚】拍向李见心的两肋,李见心看着这熟悉的一招,身子一提在半空中一转身刺向方毅左的天灵,方毅左双腿一蹲一弹反使一招【乌云盖顶】,双掌化爪直取李见心下阴,李见心连忙收剑,左手运起【铁砂掌】法门,手掌上登时泛出赤红之色,热劲逼人,两人就这样对了一掌,李见心一落地,往后退了一小步,而方毅左的双脚却是在地上下沉了半寸。李见心索性弃剑不用,单使一套【六合拳】配合【铁砂掌】法门运用,或是虎扑或是鹤啄或是龙腾,这六式散手在李见心手中使出诸多变化竟一时之间防御住了方毅左的攻势。二人拼了数十招,只是这【六合拳】本是粗浅套路,虽然配合大成的【铁砂掌】虽有一定威力,但仍然改变不了它是基础拳法的本质,防御容易但进攻不足,方毅左随即瞧出一道破绽,左手画圈,真气附着在手掌上,手指微屈,一记【云开见日】右下至上破开了李见心的防御,随后一记【倾盆大雨】双掌飞快,连在李见心身上拍了四掌,全都击在李见心两肋上,只是退敌,而无杀敌之心。李见心退开战圈,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说道:“阁下昨日可曾去过明月山庄?”
方毅左只是戒备地看着李见心说道:“你是何意?”
李见心盯着方毅左的眼眸说:“我听闻明月山庄的消息是从济南城的锦衣卫司传出来的,所以便来问一问,方统领又是魔教长老的高徒,这样的巧合不免让人心生怀疑。”
“家师虽然误入魔道,但那时方某便早已经出师成为了公职人员,早已不问江湖世事,寻常之间到也只是和师傅有些书信往来。更何况四年前恩师已驾鹤西去,至此之手,我与魔教中人再无往来。”方毅左一脸坦然地说道。
李见心看着方毅左神色不似作伪,话头一转说着:“那敢问这济南城锦衣卫中可有何人还会使这【翻云覆雨手】?”
“我的师弟,刘亦笑。”方毅左不疑有他坦然答道,却见李见心上前一把抓住方毅左的衣领问道:“他?他在哪?”方毅左慢慢地把衣领从李见心的手中拽出来,说道:“你且莫急,随我来。”
二人一路奔袭,期间李见心已经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交代了一番,只是掩盖了自己是惊惶阁杀手的事情。来到刘亦笑家宅前,还未靠近便已闻到一股恶臭,李见心二人暗道一声不好,随即便往里屋里钻去。还没到里屋内,便借着月光瞧见一具尸首瘫倒在里屋的门槛那里,腰间的的血肉正在慢慢消融,空气中散发着恶臭,近前一看死者约么二十来岁,腹部已经消融了大半,腰间挂着一个锦衣卫的腰牌,肚子上花花绿绿的肠子流了出来,三枚半尺长的丧门钉正插在他的脊骨上,已是入骨三分。李见心正要上前拔出这三枚丧门钉来细细对比一下,却见一道恶风袭来,三枚丧门钉从暗处射出直迎李见心的面门,李见心险险地避过这三枚丧门钉,一回头却是听见一声夜枭般的笑声,“贼子休走!”方毅左大喊一声,随即便追了出去,李见心却是先找到了刘亦笑身上的丧门钉机括,又看了看腰牌上的名字后这才追了出去,那人也只是不远不近地吊着他们,待到城外的密林处却是兔起鹘落几个身影便消失不见了。
二人追逐无果,便回到刘亦笑的宅子中,刘亦笑的血肉几乎都已经消融化作一滩浓水了,只剩下一具骸骨泛着莹莹绿光,李见心看着一时之间有些唏嘘的方毅左说道:“方兄,还请不要太多伤心。”
方毅左双目微红,一时有些伤感说道:“我也不是伤心,只是一时之间有些感叹,我这小师弟是师傅最爱的一名弟子,虽然我早已经出师,平常也没什么来往,只是他前几日来投奔于我,我且安排他在这济南当差,他虽不乐意但也应下了,没想到今日倒是遭人暗算了,哎,时也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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