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狐美人还不是狐美人的时候,她只是昆仑圣教中最为纯洁无暇的圣女,她远比雪山更加圣洁无垢,她的容颜中不曾带着一点妖媚,她是完全圣洁的圣女。
只是她现在变成了狐美人,江湖人只知道狐美人的名号,不曾晓得她是昆仑圣女的过往,那些伪君子道德学究在她的面前骂着她是狐狸精,暗地里又在对她报以邪念,而不知道她是曾经这世上最为圣洁的圣女了。
一个人变成一只狐,无疑是受了很大的心伤,这个心伤来自于曾经她最为尊敬的教主大人南离火。她不知道南离火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她不知道,但悲惨的现实还是发生了。南离火将这曾经的圣女拉下了凡间,然后丢下了无底的深渊,于是她便由人化狐了。
在南离火侵犯了她之后,她怀孕了,被教中的长老职责唾骂,她成了昆仑圣教内上第一个怀孕的圣女,她有些愤恨屈辱,她看到了这些男人鄙夷目光后面的窃喜和欲望。她被逼得几欲自绝,直到南离火又找上了她,提出了一个帮助她脱离苦海的方法,她答应了,她想报仇,报复这个在让她沉沦的男人。她明白了,原来世间大多数人只剩下欲望支配着灵魂,在那一天她哭的像冰一样,在那一天后,她便再也没有哭过。
江湖上少了一个雪山圣女,多了一个狐美人。
狐美人为了报复南离火,当着南离火的面在登仙台上和人野合,狐美人想要报复南离火,所以她给南离火带了无数的帽子,而南离火却只是笑了笑。
狐美人感受到南离火笑容后的冰冷杀机,狐美人不在乎,狐美人觉得自己必然会找到报仇的方法,只是她现在选择了最笨的一种。
狐美人靠着自己的最为有魅力的胴体一步步地走到了天人化生的境界,又在教众面前恢复了以前冰清玉洁一般的圣洁了,只是她时常听到教众在身后的窃窃私语,她的心才又伤了一分,后来她便不在乎,不关心这些流言蜚语了,她也分不清自己是麻木了,还是真的沉沦了。
直到后来她遇到了秦朗,她遇到了秦朗这般金子的心的人物。
狐美人至今还记得秦朗有一次醒来时怜悯地看着自己,他怎敢对我有这样的目光,他怎敢对我报以怜悯,狐美人如是想到。
狐美人崩溃了,歇斯底里地将鞭子在秦朗身上抽去,直到血肉模糊,秦朗很硬气的没有哼一声,他的目光依旧如此清澈带着一丝怜悯,他柔声说道:“你一定很苦吧!”
狐美人从小到大没有听过这般话,没有人在乎她是不是过得苦,没有人在乎。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好似在一瞬间变成了人,她只是伏在秦朗的身上哭了起来,两行清泪却是冷如冰。
“你还好嘛?”秦朗在刑架上说着他所不曾说过的温柔。
这句温柔的话,好似温柔的一刀剖开了笼罩在狐美人身上的层层阴霾,狐美人变成了人不是以前的圣女,也不是狐,她变成了一个女子。
而女子都是渴望爱情的,她不可避免地爱上了这个温柔的男人,她疯魔了一般地爱上了秦朗。
只是秦朗却不自知,他想不到这一点,秦朗本是这江湖中所不多的金子一般的人,他想不通很多事情,他只知道宽厚地对待别人,他的心里只有兄弟,没有她的位置。
这无疑是让她很心伤的,狐美人以为是自己不够美,只是世上许多的爱不是由美不美所决定的。
狐美人的爱,滚烫胜火,这火是情火,是怨火,是红尘业火,是无上的魔火,狐美人的爱将她架在火堆上烤,而秦朗全然不知,他只是哀怜这个伤心的女人而已,仅此罢了。
狐美人放秦朗走了,她想要欲擒故纵,她想要让秦朗逃不掉自己的手掌。
十月九日,秦朗又来到了济南。
他来到了这早已经空无一人的魔教济南分舵,这一有一只绝美的狐在等他。
“你肯来见我了?”狐美人说道。
“是的,你说你会帮我证明清白,所以我来了。”秦朗坚硬如铁的说着。
“我以为是你想我了。”狐美人有些幽怨,整个人蜷成了一团,真的好似一只红狐一般。
秦朗看着眼前的女子由人化成了狐一般,心中一紧,声音也柔和了起来:“你还好嘛?”
“你又问我这个问题,你一定很关心我是吧。”狐美人闻言站了起来,她的身量仅比秦朗略矮一些,她好似狐一般慢慢地走到秦朗的身前,张着纯洁的眸子看着秦朗,澄清无垢。
这眸子是经历风霜之后的纯洁,远比她在当圣女的的时候更纯洁无瑕,好似一湾水波在月色下还能看到几尾鱼一般,是那般的的清澈无垢。
秦朗懂了,他懂了眼前狐对自己的爱意,他害怕了,他想逃,因为他完全不能够承受这样的爱,他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他也不爱狐美人。
他原以为狐美人只是想要戏弄他他一番,他抱着一丝幻想才来到了这魔教分舵之中。只是他绝没有想到,狐美人竟然爱上他了,这疯魔一般的爱让他恐惧,他有些恐惧这无比痴迷他的爱,他的心里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女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温柔的人。
狐美人吻了上来,她的唇远比火更热,任何铁汉子在这双红唇下都要被炼化成铁水一般,变得炙热滚烫。
狐美人的手抚向了秦朗的面庞,她的手好冷,他一定有很大的心伤吧,秦朗如是想到。
吻如火,火焰打开了深渊,要拉着秦朗永坠魔道,也化生为狐一般。狐美人爱得很痴狂,她不肯放弃这根救命稻草,她不肯放弃这个白月光,即使粉身碎骨,永坠轮回她也不在乎。因为这世上再无秦朗对她一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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