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修书孟月瑶,劝她回头,突厥狼子野心,北境若破,国之不存又哪里来的皇帝。此事王江吟可当做不知,他说他是上楚的大将军,有他在必定会护她们母子周全,守住上楚边境。
她终于断念头,她觉得那份依靠还在,即使在旁人看来只是一个笑话。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些风言风语还是传进了宫中。
大将军王江吟和当今皇后有私情!
皇帝听到后一笑了之,并惩处了撒播之人。
皇后怎么可能有错,要错必然是臣子。
王江吟从北境被召回,夺了兵权,在白水州当了个闲散将军,门庭颇有些冷。
三年后,有人告发王江吟通敌叛国,明面上告的王江吟,却另有所指,条条线索直指孟月瑶。
皇帝将一份书信丢到她面前,那是她写给突厥人的书信,上面并未署名。
她顶着不承认,她不能承认,她死了不要紧,可她的儿子却不能受牵连,这个世上那是她唯一的期盼。
她被禁锢在倚凤殿中,冷饭残烛。她跪在楚帝面前苦苦哀求,不要牵连齐予泽。但他还被禁足了。
她等着事情被问罪。王江吟,这些年,她也给他写过许多封信,即使他一封也没有回过她。可是她知道他一定看了。她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许多事都没有办法只用对错来衡量,她觉得如果王江吟没有遇见她,他本该过着另一中人生,或许他已经是位精明的商人。
她笑着流下一行泪,许多事她都不能陪他一起,如今却要他为自己陪葬。孟月瑶,你真的该死!
一夜****,将她的寂寞编成一串死寂。
她这样活着,好累。
第二日夜里,楚帝只带了陆昭前来,她像往常一样跪拜,眼里噙着泪水。
楚帝告诉她:“王江吟,已经什么都招了,一切都是他一人所为,与皇后无关。”
晴天霹雳,她恐慌的望着楚帝,沉默许久:“那陛下打算如何处置他?”
威严又冷酷:“通敌叛国,灭九族。”
她瘫坐在地上,终究是她欠他太多,终究她用尽一生也还不清。
楚帝又道:“皇后,你的身份终究要与别人不同许多,你的一言一行不光如关乎着皇家颜面,还关乎国家的颜面。许多事,你不说并不代表朕不知道。王江吟到底因何而死,你比朕清楚。”
“所以,不管王将军通不通敌,他也要死?”
楚帝看着她,眼里的目光变的狠戾:“是!所有觊觎朕的东西的人,永远只有一个下场。所以,你最好不要张口求情,他或许还会死的痛快些。”
喉头一热,有些腥味,她咬着牙咽了下去:“所以,告发之人是陛下安排的?”
“谈不上安排,是王江吟的副将发现了那些信件,暗通敌国,他自不敢隐瞒。”
帝王权术从来都是如此,她冷笑一声:“可是陛下,您不也说王将军和臣妾那些传言,是些无稽的流言么?还叫臣妾不要在意。”
“他做的他都承认了!”
“陛下,你信吗?你信王将军他会叛国吗?就凭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人心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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