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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萧萧,雨萧萧,山水迢迢安邑遥。

洛阳难得有雨,昨夜不知为何天空飘起大雨,一直到清晨时分雨水才逐渐变小。

牛毛般得雨点落在油纸伞上,嗒嗒作响。

今日李意礼显得格外好看,烟雨之中,手持蓝梅油纸伞,身着对襟齐胸襦裙,上襦半袖短衣为湖碧色,下襦裙裙摆带褶皱为月光白。

李意礼脚踏绣花鞋,正翘首以待等着应当哥哥前来送行。

“爹爹,娘亲,你们看,应当哥哥来了!”兴奋得李意礼大声屋子里喊道。

昨日,本来李风韵与应当说好,今日别来送行,省得闺女舍不得离开洛阳,可拗不闺女哭着对他说:“爹爹,应当哥哥如果不来送我,我就一直呆在洛阳,哪儿也不去。”

这时节,枣子,桔子,青梨正是成熟得时候,应当起了个大早,去后山摘了一蓝水果,所以来得稍晚些。

李意礼可是在门前站了大半个时辰,才把应当给盼来。

“应当哥哥。你身上都湿透了。”李意礼心疼道。

应当笑着举手,揉了揉李意礼头发:“山间雾气重,今儿又有些小雨,呆会儿回去就换身衣裳。”

李意礼撅着嘴巴,气哼哼地抗议道:“哥哥讨厌,把人家头发都弄乱了。”

这撒娇到底是何人所教?

“喏,你看这是什么?”应当变戏法似地掏出几个桔子,将桔子放在掌心举高,逗得李意礼好一阵蹦跳。

“啊!桔子,人家要吃。”

恰好铁匠夫妇从厅门走出,见二人在打闹,咳嗽了两声:

“闺女,你二人有什么话快点讲,爹爹与你娘亲先到城门口等你。”

二人停止打闹,拿到桔子得李意礼在那‘嘿嘿嘿’地傻笑着。

白心兰将玄冰内甲塞到应当手中,念叨着:“你这孩子,昨日不是和你说了,夜边过来取宝甲。穿上它,你活着走出赤地的机会便会多加几分。”

“忘了,昨日看书入迷,一时间便睡了过去。“朝白心兰道过谢后,澄心堂中取出摘好得水果:“李婶,这刚摘得新鲜水果,带着路上吃。”

提着果蓝,扭着胯,挽着李风韵朝城门走去。

待铁匠夫妇转弯进了胡同,李意礼丢掉手中油纸伞,一把扑进应当怀中,:“哥哥,我走后,你会想我吗?”

暖玉在怀,也容不得应当多想,推开李意礼:“意礼妹妹,有雨呢,我身上湿,快把伞打好。”

倔强得李意礼继续问道:“哥哥,你会不会想我?”

“会的。”

“哥哥,我不在,你不许和那个老女人讲话。”

“嗯,啊?哪个老女人。”

“就是林倩儿那个不要脸的老女人。”

“......。”应当心力交瘁,林掌柜女儿可才比我大一岁,那我岂不也是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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