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烈听到声音回过头看向后方,在他们后面不到十来米远的地方,有一名女子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蓝色的瞳孔里带着一点试探,金黄色的头发丝在微风的吹拂下稍有摆动,正是那一位在启蒙班的屋子门前清扫地面的年轻女教师。
他们五个人连忙心道不妙,启蒙班是由教会出资开办的,启蒙班的老师虽说算不上神职人员,但是也与教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教会已经出现了异常,有了被星河会渗透的可能性,至于启蒙班,也不是没有可能成为星河会的爪牙。
这个出现在他们后方的年轻女教师不知道听没有听到他们之前谈话的内容,早知道会有人来,就再离教会远一点的,但如今懊恼这些已经没有用了,看看能否敷衍过去。
“怎么会了?应该是你听错了我们说的话吧,我们刚刚只是在谈论天气而已。”
霍奇森对着这位年轻女教师撑起一个毫无表演痕迹的笑容,试图掩饰他们刚刚的对话的内容,语气从容不迫,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逛自家的后花园一般。
“你们放宽心,我不是教会那群人的走狗。”
那位金发的年轻女教师察觉出来了她面前的这五个人对她是满心的怀疑,十分警惕,连忙替自己辩解。
安格烈双手抱胸,看起来像是接受了这位年轻女教师的说辞的样子,打算听她继续说下去。
然后又接着对他们说:“可能是在一个月之前,教会里面的神职人员突然就多出来了十几个人,刚开始我还没有觉得怎么样,只以为是新招募了一些人,但是我碰巧听见了他们在讨论献祭什么的话题,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启蒙班教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像往常一样继续做着自己的工作,顺便小心地收集一些教会新来的人员的情报,
“但将近一个月过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卢斯卡镇的教会没有传出消息,其他地区的教会也没有派人来,我想着也改变不了什么,而且这一个月以来,那些人都没有动作,打算就当做不知道,继续这样日复一日下去,但是今天我碰到你们了,你们给人的感觉就和其他普通人不一样,所以我决定赌一把,
“我要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你们。你们看起来就不一般的样子,我觉得你们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的,就算是没有,起码也可以向其他地区的教会求助,不像我,被教师这个职业束缚着。”
这位启蒙班的年轻女教师因为担心对方不相信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口气就把自己想对他们五个人说的东西说了出来,哪怕语句颠倒,条理不顺,但她的言辞非常诚恳,表情也十分认真,一双炯炯有神的蓝色眼睛盯着面前的五个人看。
即便如此,也不能完全打消安格烈的警惕心理。
“你怎么能够保证你刚才说的话是事实,而不是单方面地欺骗我们。从理论上讲,就算你刚才说的每一句都是谎话,我们也没有渠道、没有方法去证实真实性。万一你是对方派来接近我们的,我们相信你不就等于自寻死路了吗?。”
“对对对,你说的都是一面之词,没有可以证明的东西,就算你现在的表情、动作、神态都十分诚恳,但这些东西全部都是可以表演、假扮出来的。”
威廉也开始附和起安格烈所说的话来,共同质疑着这位年轻女教师。
见他们还是没有相信自己的迹象,年轻的启蒙班女教师简直就快要急得哭了出来。确实,自己没有办法能够证明自己。
这就是作为一个普通人的悲哀。但凡她有一点点能力,她都不会这样苦苦求助于别人。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就只是一个普通教师而已,要是欺骗你们被拆穿的话,我的性命不也在你们的掌控之中了吗?”
“呵,异端教会的信徒的想法我们可猜不到,鬼知道他们会不会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信仰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
霍奇森冷哼一声,很显然对女教师的辩解还是不够满意。
他们几个人就这样僵持住了。出乎意料的是经验最老道的巴尔开始为这位年轻的女教师打圆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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