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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已经交代过张浩家以种植草烟为生,而七,八月份又是最忙的时候,张浩在家连玩手机的时间都很少有,更不提看书了。

凌晨四点,张浩就得起床,帮母亲蒸馒头。烤烟首先要将草烟从地里运回来,然后再用烟竿将一片一片的烟叶穿起来,最后在会送到烤棚里进行烘烤。夏天本来天气就热,到了中午炙热的阳光更是毒辣,人呆在太阳下几分钟都受不了,更不要提干活。

所以,为了赶在中午之前将坡上的烟叶全部运回来,早饭都是在地里解决。早上起来蒸好馒头,等到十点钟左右再烧一把火热一热,然后连带着茶水,一齐送到地里去。

早上五点,天刚蒙蒙亮,三轮车的轰鸣声已经响起,父亲驾着车,迎着残星,行驶在山间的路上。山里的清晨自然而又清新,静谧而又美好,才起床的太阳也才刚刚冒头,但父亲却无暇欣赏这许多人跋山涉水只为一睹的日出,父亲是家里的顶梁柱,生活的重担已经让刚刚过不惑之年的他背已经有些弯了。

祖祖辈辈都是在这地里刨食,父亲也不例外,他的命运已经如此,只能认命。父亲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让张浩和张浩的两个妹妹今后不用再向他一样一生在地里刨食,不求子女能出人头地,只愿他们能安安稳稳地过完这一生,这辈子就再也没有什么遗憾。

母亲则交代张浩一些事情后,便从牛栏里牵出那几头牛,沿着三轮车留下的痕迹,紧跟着走去。牛铃响彻在山间,母亲的呦喝声吵醒了那些正沉浸在美梦中的鸟儿,它们叽叽喳喳地叫着,向母亲宣泄着心中的不满。

张浩也闲不下来。他叫醒了熟睡的大妹,让她赶紧去菜地里摘菜,而他着背着背篓,来到煤堆前,一铲一铲地向背篓里铲着煤。

另外几个烤棚里的烟正是关键时期,温度一点也不能降,需要燃烧大量的煤炭来保持棚内的温度。但当时烤棚选址的时候没有考虑到这个因素,导致煤只能通过人力一背篓一背篓地背进去。

早上七点半,刚刚背完煤的张浩还没有来的及休息,三轮车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是父亲拉第一车烟叶回来了。

张浩又得赶紧跑去卸车。时间很紧张,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搁。刚刚拉回来的新鲜烟叶上面还带着露水。张浩和父亲不间断的抱着,冰冷的露水浸湿衣裳,浸入皮肤,再难受,也要忍着。

记得父亲有一次,一整天忙下来,刚坐下休息,忽然感觉特别恶心,吐出来的却是一滩黑水。这黑水不是其他什么东西,就是那浸入皮肤的露水。

这种露水不是普通的那种精莹剔透的露水,它受了烟叶的侵蚀,看起来还是纯净的,但已经带有烟叶的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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