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酒杯,还好是那种装不了几口酒的小酒盅,也就随大流儿地将酒给干了。
一杯酒罢,陆守财吩咐道:“上歌舞。”
门边侍候的小丫鬟将厅门打开,一群乐师、舞姬鱼贯而入。
片刻后,丝竹管乐之声响起,十几名舞姬也腰肢款摆地跳起舞来。
这些舞姬衣饰服色各不相同,但都是轻纱覆体,腰间一根束带将腰肢勾勒地越发纤细,胸前的抹胸若隐若现。几人打扮的或妩媚,或娇柔,或明艳,各有千秋。
下面几个喜好女色之人看得津津有味,不时还与旁边的同好之人品头论足。
沈安然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陆守财,只见他也正看向自己,并未看中间的歌舞,沈安然顿时觉得心中舒畅,对着陆守财嫣然一笑。
看到沈安然明媚的笑容,陆守财只觉得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趁着众人都专注在歌舞上,陆守财凑近沈安然,悄声说道“凌云,我先为你介绍下这几人,一会儿再把你介绍给他们。”
“咱们对面上首的这位是康郡王家的庶子祝博裕。段展鹏你已经认识了,他是金吾卫中郎将的嫡子。你下首的那位是吏部左侍郎家的嫡次子蒋廷辰。对面那个戴着朵大红花的是御史大夫的老来子乌问寒。那个做的端端正正,目不斜视的是光禄少卿的庶子傅明杰。那个穿着五颜六色衣服的是门下侍郎家的独子方浩初。他旁边的是少府监家的嫡子黄景铄。”
陆守财简单地为沈安然介绍完了众人的家世,中间演奏的歌舞也接近了尾声。此时已经有禁不住诱惑的人,上前去拖拽场中自己看上的舞姬了。
沈安然看到这个情景不禁蹙了下眉头,陆守财看出沈安然的不喜,笑道:“凌云,大家都是逢场作戏,这些舞姬与客人们也都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人强迫她们的。”
沈安然听到陆守财的解释后心中释然,是啊,这里是古代的青楼,又不是现代的歌舞表演,这些舞姬本来就是负责陪客人们饮酒作乐的,她又何必介怀呢。
这时场中的乐声又起,而刚刚跳舞的舞姬们也一桌一个的依偎在了几人的身边,有的好色之人直接拽了两个到自己身边。沈安然看着来到自己桌边的舞姬,制止了她靠过来的动作,并没有让她近身,自己毕竟是女儿身,离的太近了容易露馅儿。
“你给爷倒酒就行了,爷对脂粉的香气过敏。”
这个舞姬很守规矩,看沈安然不喜,并没有再往前凑,只是跪坐在桌边,执起酒壶,为沈安然斟满了酒杯。
沈安然转头看向陆守财,他身边的舞姬长着一双狐狸眼,媚态横生,分外的勾人,但陆守财不为所动,并没有动手动脚,也与那个舞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再转头看向其他人,那几人可就没有陆守财这么安分了,有的搂搂抱抱趁机揩油,有的吩咐舞姬给自己喂食,倒是没有太过分的表现。
这种场合沈安然在这个大乾王朝是第一次见到,可是在现代沈安然更过分的也不是没有见识过,那些大腹便便的老男人也没少刁难初入职场的施凌云,还好都被她机智地化解了。
此时的沈安然不禁想起了前世刚刚毕业时那些艰难的岁月。随着一天天地成长,沈安然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只会躲在被子里哭泣的小女孩而了,她一步步地成长为一个大型集团的首席执行官,背后没有任何的依靠,其中的苦楚也只有她自己清楚。她靠着天性中的坚韧与不屈,终于站在了事业的巅峰。
沈安然看着厅中的灯红酒绿,在这热闹喧哗的声色场,她的心中却感到分外的孤寂,此时的她十分想念洛州的亲人。
陆守财一转头正好看到沈安然脸上的落寞,心中一疼,推开了身边的舞姬,陆守财凑近沈安然,问道“凌云,怎么了,不高兴吗?来,我们喝酒。”边说边示意沈安然将酒杯拿起来。
沈安然被陆守财打断了思绪,倒是不再纠结前世的苦难,前世已逝,何必念念不忘,今生的自己可是生活在了幸福窝里,这可能就是上苍对自己的补偿吧。
于是,沈安然伸手拿起酒杯,与陆守财的酒杯一碰,说道:“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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