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襄冷冰冰的开口道:“别挡我。”
林鹤鸣心里有些受伤,再开口,声音里几乎带了些哀求:“我真的想你。”他伸手去搂住周世襄的腰,借书桌与墙逼窄的空间,将他牢牢困在自己的怀抱与办公桌之间,不能动弹。他用力的往下压去,一只手伸手向周世襄身下探去,轻车熟路的解开他的武装带,急不可耐的将头凑去颈间。
周世襄被他困住,想着门外站岗的手下,不能反抗得动静太大,就只好伸手去抓住自己衬衫的衣摆。林鹤鸣在他身上忙忙碌碌的撕扯一番,等到声音逐渐粗重起来,方才把桌面上的东西一把拂开,再把他拦腰抱起,放成仰躺的姿势。
屋外的守门人听见瓷器摔在地上响动,唯恐里面出事,抬手便敲门:“司令?”
“滚!”周世襄怒不可遏的吼出一声,不知是对屋外,还是对林鹤鸣。
林鹤鸣是不大理会这样无力的反抗的,在他看来这应该叫做欲拒还迎。
夜色渐深,林鹤鸣劳累两场,大汗淋漓的湿透了白衬衫,映出流畅的肌肉线条。估摸着窗外黑了,他起身穿好衣服走去拉开窗帘。周世襄还未从刚才的境况里抽离出来,此刻软颤颤的躺在沙发椅里,眼皮微合,仿佛神昏力竭。
天上星辰闪烁,林鹤鸣看见那一点星光落到周世襄的脖子上、皮肤上,像是自己对他做出的专属于标记,雪白的皮肤与深深浅浅的紫红相映,实在是让人神魂颠倒,失去理智。
周世襄的双臂无力的顺着椅子垂下去,林鹤鸣一想到他刚才那副屈辱愤怒,偏偏又不能自持,在自己身下辗转腾挪的模样,身心就愉悦到快要飞起来。他是心智不成熟,文不成,武也打不过周世襄,可那有什么,只要在床上压得住不就行了?
林鹤鸣车马劳顿一天,本精神不济,此刻却想,好在有周世襄拯救他疲惫的灵魂,让他重拾朝气。既然刚才遂了他的心愿,他也没有再待在办事处的想法,就将自己整理得衣冠楚楚,再去为周世襄穿上衣裤。
刚才埋头苦干的时候他没有察觉,而今打开台灯,他才惊觉,原来强大如周世襄,也有如此脆弱苦恼的时候。他没有从心里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反而想到他那断断续续的□□就对从心底生出一阵佩服。毋庸置疑,他是年轻力壮的,但无论如何他也想不明白,怎么“干”了一场,周世襄就失魂落魄了?
软绵绵的,像根面条。
周世襄想要打起精神注视眼前的林鹤鸣,然而身上腰酸背痛,令他到了对抬头都感到无比艰难的程度。此情此景,他生动的感受到——自己像被武功全废的武林高手,软弱无力。
林鹤鸣企图从他的眼神里瞧出一些能令自己惊讶的情绪,可沉默无言的打量半晌,似乎与开始前没有差别。他颇失望的摇摇头,从嘴角扯起无奈的笑:“周长官,属下伺候得还好吗?”他那低而清晰的笑语传进周世襄耳朵里,多出几分调笑的意味。
周世襄心里泛出苦涩,想要站起身体,攥起拳头向他挥去一拳,不料夜风一吹,他却孱弱得瑟瑟发抖,只能在沙发椅上等候他的发落。
林鹤鸣从地上捡起他的长裤,抖了两下,又不死心的问:“你是不是还干过严昭?”然后走到他面前,轻轻一笑:“他说他喜欢女人。”
周世襄刚捱过一场硬战,这时又被林鹤鸣戳心窝子,自觉受了侮辱,将将缓过些许,就止不住怒目圆睁的瞪着他,他眼刀越狠,林鹤鸣说话越下流。
想起过往种种,他简直恨得都不知道要恨谁了。
周世襄别过脸去,林鹤鸣要给他套上外裤,他使性子的不配合。林鹤鸣自认为有的是办法整治他,遂伸出手拉亮台灯,看手表:“快到饭点了,我可以等他们走了再抱你上去。”周世襄不理会,他从唇边扯起一抹浅笑:“我吃饱喝足了,有一把子力气。”
他说话时极诚恳温柔,却总有点不怀好意的样子,周世襄生怕再闹出上次的丑闻,只好妥协:“给我穿。”
此言一出,林鹤鸣立时高兴不少,像对待一个大号婴儿那样,仔细的为他套上裤子。一刻钟后,他“假传口谕”,打发了站岗的士兵,等人走完后,方才偷偷摸摸的把周世襄抱起,上了楼。
楼道里没灯,林鹤鸣黑灯瞎火的找到房间后,并未去询问什么,就自然而然地放水与他共浴。
周世襄赤条条的坐在浴缸里,在热气蒸腾下渐渐恢复元气,他周身氤氲在水汽里,让人看不分明,却多出几分雾里看花的美感。林鹤鸣先亲历亲为的给他清洗一番,方才照顾自己,他洗得尽兴,周世襄慢腾腾的从浴缸里坐起,双臂耷拉在膝盖上,语气虚弱的说道:“你的房间在我隔壁。”
“你什么时候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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