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自进宫以来,希芸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如此失态。她瞪大了眼睛,难掩慌张之色,匆匆忙忙的抬脚就要出去。
“希芸小姐冷静啊!那里住的都是男子,咱们是万万去不得的。一不小心就会惹了闲话,这辈子清白就没了!”
“你说师傅被软禁了,我怎么可能冷静。”
焦急之色在面上一览无余,她听闻师傅被传进宫,原本以为没什么大事。后又听闻召见师傅的是太后那个可怕的女人,也不知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周围的宫人都看见师傅面色不善的出来,径直就被带去了英元阁。那院子外头竟有禁军守着,美其名曰保护师傅的安全。
呵,软禁还差不多吧?师傅的命还能有太后的那些孙儿们重要吗?听闻之前可是从未有重兵把守。
“希芸?”
里屋传来皇后的声音。
“希芸,你别着急,本宫让小康子去看看。凝儿说得对,你去了有损声誉。”
皇后从里屋出来,看见中厅里的希芸正在被唤作凝儿的丫鬟死死拉着。希芸一脸坚决,凝儿亦是。
听了皇后的话,希芸才不再执意要出去,坐到皇后旁边不说话。
看着希芸这个样子,皇后有些为难。她不知道太后的算盘,但总能感觉到太后对希芸和秦与山这师徒二人的敌意。这敌意来的莫名其妙,她根本就没有头绪。
“娘娘,希芸自小就跟着师傅,有记忆来便是师傅日夜陪着我,我,希芸当师傅是父亲敬着爱着,对希芸来说师傅就是唯一的亲人。娘娘,希芸害怕,怕师傅有什么不测。”
希芸的话刚说出口,眼底就聚起了水雾,看的皇后不知如何回答。毕竟,她自己都对太后的想法没把握,这件事来的突然,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芸儿,你放心,若真出了什么事,本宫一定拼尽全力保他平安。”
希芸感激的点点头,但显然还是没能放下心来。
“芸儿暂且放宽心,既然太后只是软禁,并未对秦先生下手,说明她还没到动他的时机,或者没有动他的理由。既然如此,秦先生暂时还没什么危险。咱们不能先乱了阵脚。”
听了这话,希芸心头的忧虑才被压下去一点,稍微让自己冷静了些,再次点点头应了。
此时的虞盈盈还在思索着太后为何冷不丁叫秦与山入宫,真的是身体不舒服?虞盈盈不大相信。以这些年来太后的所作所为来看,基本可以断定她就是个不择手段的疯子,小到为了一己私欲,大到为了江山社稷,她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而且,太后抱恙,皇帝不知情吗?为什么是太后亲自派人来请,而不是皇上?不应该是皇上下旨请人才更符合那皇帝老儿平日里假惺惺的母慈子孝的做派吗?
这秦与山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能引起太后的注意?
“盈盈~我来找你玩了”
外头传来女子的喊声,虞盈盈抬头一看,好家伙,曦华从远处一路溜着轮滑鞋,就那么咕噜噜的滑过来了。
虞盈盈好笑的看着她,不动声色的在心里默默数。
三
二
一
噗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曦华狼狈的倒在地上,得到的不是好姐妹的关心而是无情的嘲笑。
虞盈盈一看见她穿着那鞋过来,就料到了曦华肯定会被门槛绊住,谁让她不看路呢。
“你太不够意思了,我明明都受伤了。”
曦华的小嘴嘟着,干脆赖在地上不起来了。
“我的公主sama,快起来吧,地上多凉啊,你若着了风寒,我哥该疼啦”
虞盈盈笑着走上前将她拉起来,拍了拍衣摆上的尘土,衣料边上有些细小的破损,被曦华看到了。二人对视了一眼,满不在乎的笑了笑,相携着走进屋。
“那个什么撒嘛是什么?”
“我有说吗?我没说啊!”
乖乖,这怎么解释,自己怎么就这么多年了还能说漏嘴呢。嘴贱的毛病真是和虞扇秋一样改不过来。
“有啊,你刚刚去说的公主撒嘛”
曦华不放弃的追问着,她着实好奇虞盈盈这个人。从前很久以前开始,她的嘴里总是能蹦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词语,或者说音调?不管是什么反正让人听不懂。她自己说的却好像很习惯的样子。
“没有!我明明说的是你风寒了我哥会担心!”
虞盈盈这么一说,曦华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
“不会的,你别乱说,不是,不会的”
“你为什么语无伦次的?”
虞盈盈露出小虎牙起来,不怀好意的看着曦华。
“我,我没有”
“行,那我刚才也什么都没说”
曦华看向虞盈盈的神色有些复杂,又下套!简直就是习惯性给人下套。也不知道以后谁有这个服气娶了她,肯定天天都要被捉弄。
“行吧”
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还是决定答应了。她最近不是很喜欢有人跟她提起虞扇秋,有关虞扇秋的所有事,她都尽可能保持着些距离。
但,人是最经不起念叨的。
“盈盈,该喝药了。”
虞扇秋端着一碗苦药汤走进来,抬眼就看见了曦华,眼中一下子多了快乐的颜色。
“你来了?”
虞扇秋傻傻的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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