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槿歌跟在苏怜儿的身后进库房,库房很干净,甚至一尘不染,看来天天都有人打扫。
夜槿歌围着库房走了一圈,除了大件的不好拿的基本能拿走的都偷走了。拿不走的,都在库房放着。
苏怜儿身体倚在巨大铜镜上,她看着铜镜中的人儿叹息:“你说你怎么那么命苦,倚门卖笑了半生,好不容易安生了两年,又丢失了家产。”
这件库房空荡荡的,夜槿歌看完并没有发现窃贼留下痕迹。只是听着苏怜儿说的话,她也是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前几日她拜别泫澈时,苏怜儿张扬跋扈,一张俏脸充满着对她的不屑,现在在这对她凄哀的诉苦,夜槿歌看她如此难受,就说了一句:“王爷会养你。”
她也不知怎么了,一张脸突然面无表情,冷冷的笑了一下:“呵。男人。”
夜槿歌摸了摸鼻子,想着孔圣人说的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也有几分道理。
能吃下这种特别女子的泫澈,也是口味独特。
夜槿歌真的无法言喻,默默离开此处。
夜槿歌有些惆怅,拜别一群姬妾,无言蹲在王府的一角。
她对于办案是半路出家,还远不到专业人士的精通,两个侍卫一路找过来发现夜槿歌的身影,他们铿锵有力的对发呆的夜槿歌说:“白公子,我们回来了,什么也没问道。”
夜槿歌为他们羞愧,什么也没问到他们也敢大言不惭地说出来,是打萧远的脸吗?
如果他没记错,萧远的办事能力在京城是一顶一的。
夜槿歌将他们两人分开,一个留王府继续查看,一个去京城查看所有的店铺,一旦发现苏怜儿丢失的珠宝立刻回来禀告。
两个人离开,夜槿歌继续蹲在角落,默默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又将苏怜儿和泫澈说的话在脑内回忆了一遍,确实没有流失重要的信息,那就是真的不好查了。
夜槿歌脑中从人像到虚无,然后放空大脑,睁着眼睛无神地瞅着王府里的野花。
从太阳高照到暮霭深深,现在已经繁星满天月挂吴钩,两个侍卫没有一个回来带消息的。
夜槿歌拍了拍行将就木的双腿,扶着墙壁双股颤颤,她这老寒腿,怕是走一年也走不出王府了。
夜槿歌跟着月亮的指引在王府里挪着走,好不容易双腿才有了知觉,能走的快些。
这个时间是回不了家了,幸好家里有柳娘照顾大宝,她就在听雪楼凑合一晚吧,她想,丫头一定会给她开门。
夜槿歌边走边想,全然不知自己离听雪楼越走越远,直到一个僻静的荒院,她才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虚汗,这又是哪?
夜槿歌眨巴眨巴眼睛,远方有打斗声。
兵器碰撞的声音和闷哼声穿过寂静无人的荒院,成功到达夜槿歌的耳畔,夜槿歌找了一个墙角藏起来,等兵器声弱下去,她才暗暗搓搓地猫着腰走出去。
好大的血腥味,夜槿歌闻着味道走进,发现地上躺着两个人。
一个已经死了,还有一个就是泫澈。
他的手中拿着一把折扇,上面溅了鲜血,湿濡了一大片。
夜槿歌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活着。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的灭门仇人现在正重伤昏迷在她的眼前,这是天赐良机。
时不我待,不现在动手,还要何时动手报仇血恨。
夜槿歌身上并没有兵器,她低头看了看,那个死人手里握着一把刀。
凶器逼人,她掰着黑衣人的手腕抢出刀,双手握住刀对准泫澈,泫澈,你杀我白家三十九人,这是你的报应。
夜槿歌抬起手砍下去,远远地看见了一点火光,她心知不好,丢下兵器。
火光迅速汇集过来。
萧远皱眉看她:“白公子,你怎会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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