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民房挨近繁华的大街,却不会惹人注目。小院栽着一棵参天的古木,显得阴凉,客厅门前放着两盆正盛开着的蝴蝶兰。南宫元冬领着她就踏进了偏厅,小心翼翼地带上了门。这才放开她的手。
“元冬表哥,”望着只见过一次的表兄,冉心悦拉下了面纱,脸上还残余着红印,眼泪忍不住簌簌地掉下来,“娘不在了。”
“心悦,这些我们都知道,不要难过了。生死祸福,人各有命。”南宫元冬安慰道。
真的是生死祸福,人各有命吗?“不,娘是被人下毒害死的。而心悦知道有人下毒,却怎么都救不了娘的性命,心悦是不是很没用?”说罢,冉心悦扑到她的怀中伤痛得号啕大哭起来。
听完她断断续续说完这两年发生的事,南宫元冬紧握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木桌上,咔地一声裂了一条大缝。“心悦,你受委屈了。”
冉心悦摇了摇头,哭了出来,整个人都舒畅多了,方想起了正事,忙擦着泪道,“噢,对了,元冬表哥,你怎么会在这儿的?”
“心悦,这事说起来话长。”说罢,南宫元冬就将南宫家族被灭门的始末细细道明。
原来,南宫家族世代守护着君云国八大圣物下落的地图。
得圣物者得天下!
而君千机瞄中的确实南宫铎手中的兵符。随着南宫铎的逝世,南宫家族日渐衰败,只是没人会想到他君千机在战王尸骨未寒就迫不及待地下手。若不是南宫铎有先见之明,早就暗中将兵符送到南宫雪凝的手中,保住了她的后位。
“那舅父还好吗?”冉心悦伤心地问道。
听到这话,南宫元冬难过地别过脸去,许久才缓缓哑着声音道,“父亲为了不让人知晓我们的去向,倔强地留在了将军府为爷爷守孝,遭了毒手。如今,君千机还恬不知耻地诏告天下人说这是冤案,还了父亲的将名。”
冉心悦愣了愣,忙追问道,“那舅母呢?一切可好?”
“娘一切安好,只是在父亲遭难后,便日日对着青灯吃斋念佛。”南宫元冬又是阵阵的伤感,“心悦,我们不提这些伤感的事儿了。对了,其实我一直在中心城寻找你,你大婚的时候,本想送上厚礼,奈何表哥如今的身份尴尬,不便露面。现在好不容易才跟你见上一面,表哥是有东西交给你的。”
“嗯?”
说着,南宫元冬走进了里房,很快就捧着个陈旧的锦盒而来,锦盒里面是一个巴掌大小的书筒。书筒是玄铁做的,上面雕刻着冉心悦从未见过的飞禽走兽锦绣山河。南宫元冬将这书筒递给了她道,“里面是南宫家族世代守护着的圣物地图,能打开它的钥匙就在你娘的锦囊中。”
“娘的锦囊?”冉心悦这会才想起了南宫妍给她留下的丝绣锦囊。原来娘早就料到今天会发生的一切。
南宫元冬点了点头,有点心疼她道,“心悦,你是下一任地图的守护者了,也只有你才能读懂这地图。至于你怎么处置这圣物地图,我们都不会责怪的。”
为什么就只有她才能读懂这地图?冉心悦一脸不解,忙道,“心悦不明白。”
“你以后便会明白的了。好了,心悦,你出来太久了,也是时候回去了。只是表哥有个小忙还请心悦帮忙。”说完,南宫元冬的脸通红起来。冉心悦岂能不明白,笑着答应。南宫元冬还是有些羞涩起来,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支精致的银簪递到她手中,小声道,“请帮我送给黛儿姑娘。”
“哇,好漂亮的簪子呀,元冬表哥,你偏心了哦。”冉心悦突然坏笑起来,还是郑重其事地接过他手中的簪子,好好随同那书筒收好,道,“元冬表哥,心悦先回去了。”
南宫元冬送她出了胡同便匆匆而去。
哎,冉心悦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担心黛儿。摸着那银簪,也有了几分的安慰,至少还是有人记得黛儿。
找了个药堂捡了些祛瘀活骨的药,冉心悦便回去代王府。
才行到花园的时候,迎面碰上了趾高气扬的冉若汐。而冉若汐一行人见冉心悦形单只影,便故意朝她涌了过来。
“姐姐,怎么了,病了?”冉若汐媚笑着道,瞧着她拎着的草药笑了笑,“姐姐何必亲自外出买药,让人知道,岂不是觉得我们代王府就连个太医都没有了吗?”
“走开!”冉心悦毫不客气道。
冉若汐见四下无人,换了一副嘴脸冷笑着道,“冉心悦,你还真天真,你觉得你在这代王府中能斗得过我?”
“我并不想跟你斗什么。”对她的咄咄逼人,冉心悦也不想去理会,本想绕过她,却被突如伸出来的腿羁绊在地,放在腰间的银簪跟书筒一并掉在了地上。抓回来的草药包也散落了一地。
突然,有个婢女哀嚎地叫了起来,咔嚓一声骨头断掉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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