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位有救命之恩的容海先生,白无药躲了一回,躲不过第二回,也不好意思再躲,暂时抛开闭关的事,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容海不太当回事地受了,一个劲有趣地盯着她苍白精致的脸蛋:“啧没想到,前几日我还以为你活不成了,现在竟康复至斯,医长大人果然妙手切阴阳、金针定生死啊。”
又啧啧两声:“不错,不错,能从怀春帐脱身,有造化做了医长夫人,还有一身好武艺,丫头,深藏不露哦。”
“先生见笑。”白无药听得出他并没有讽刺之意,礼貌大方地回了个春风化雨般的微笑。
这一笑,梨涡轻浅,不要太醉。
顿时,容海这位大叔级的男人也把两只瞳孔扩了扩,暗道,难怪令云那小子越来越失分寸,这小丫头沉静时如雾如风,笑起来如诗如酒,若他年轻二十年,也是要软磨硬泡追求一番的呀。
“先生!容海先生!小心口水呀!”一道嫩生生的声音调笑道,拉起他的手使劲晃了晃。
容海低头一瞧,原来是鬼灵精花若妮。
他下意识地抹一把嘴巴,结果什么都没有!
花若妮笑的更欢了。
容海色厉内荏地拍了拍她脑袋:“小妮子没大没小,早知道你这么拆先生我的台,我就不来接你了!”
“啊,先生是来接妮妮的?”花若妮很亲容海,小脑袋在他掌心里蹭了蹭,故意一扁小嘴,奇道,“那为何妮妮在此站了好长时间,腿都快站麻了,您也不看妮妮一眼呢?”
“这个……”容海语结,老脸着实尴尬了一把,只得又一拍她,“看你,看你,看到你了!看你生龙活虎活蹦乱跳,先生我就放心了!”
大手直拍的女娃脑袋都要缩进脖子里去。
容海故作严厉道:“快快跟我回去上工!医馆这几天的方笺都要把先生我淹没了!”
花若妮缩紧脖子,笑嘻嘻地眯着眼,享受手掌按在脑袋顶上的温暖。
“白姐姐……”她悄悄瞄着白无药,依依不舍,“白姐姐,妮妮听出来了,你就是坏女人路萱要害的那位医长夫人对不对?”
女娃儿咬着嘴唇,似挣扎几回:“我还知道一件事,对你不好的事——有个人,他冒充你,去药田……”
“好了妮妮,那不重要。”白无药道。
过去的已经过去,何必重提?如果过去的,再忆起来,会令着紧的人痛苦纠结,便更加没有被提起的必要。
花若妮却突然梨花带雨,非说不可:“是姐夫!他一直希望有人能够制裁路萱和秋飒,所以,他扮成你,故意撞破路萱与妖族会面,想要在她与你之间烧一把火……”
孩子眼眶里包的泪掉落下来,努力将话说通顺:“姐夫他人不坏的,否则也不会在发现路萱给你的食盒里下毒后,去通知医长大人了,他只是……太想给我姐姐报仇了!”
傻孩子。
白无药抚了抚花若妮的头发,面上没有半分异色和波动,淡淡道:“这么说,秦寒还算救了我一回,你见到他,替我道谢好不好?至于其他的事,真的不重要,你忘了吧。”
“呜……”没有听到责备,花若妮反而嚎啕出声,“白姐姐,你为何对妮妮这么好?呜呜……你知道吗,妮妮原本有阿姐的,两年前秋飒看上了阿姐,路萱以收购药材为由,骗阿姐去了秋府,回来后……呜呜……姐姐就投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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