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南宫越当街遭人截杀,一番缠斗,便是催动了续魂丹的毒性,凤羽为其放血祛毒,便是将药盏送到了他面前,不想南宫越却是道:夫人喂我。
凤羽不为所动,一脸嫌弃地瞧着南宫越。
却又听南宫越道:“夫人当日面圣之时说过的,定然会悉心照料为夫的。”
这话凤羽记得,确是她说过的。
无奈,凤羽终是受不住南宫越那般“凄苦”的模样,坐近一些,一口一口伺候起汤药来。
谁让她在皇帝陛下面前夸口来着,眼下南宫越正是需要照料的时候,她若是不尽心,以陛下对南宫越的厚爱,若是哪日从某人嘴里听到她怠慢夫君的只字片语,她再落个欺君的罪名,那可是冤死她了。
于是乎,凤羽便是悉心照料了南宫越三个日日夜夜。换药,熬药,喂药,连同南宫越每日的吃食都是换成了药膳,事无巨细,凤羽皆是亲自料理。
三日后
这天气是日渐闷热了,还未到晌午,屋子里便是闷得有些喘不过气了。
凤羽与南宫越便是在院中的凉亭内纳凉。
凤羽本想自己出来透口气的。这几日那大少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倒是不亦乐乎,却是忙坏了她。
不想南宫越在房中久等不见凤羽,便是问了阿佑夫人去了何处。得知凤羽在院中便命阿佑扶着他来寻她了。
凤羽瞧着南宫越恢复了血气的脸。祛除了续魂丹的毒性,如今他的身子较之前虚弱了不少,可若是悉心调理,再是不随意运功,过个个把月也便瞧不出病容了。
此时秋潇将药盏送来凉亭,南宫越却是不动手,厚颜无耻地瞧着凤羽,那眼神相当明显:要喂。
凤羽长这般大还从未如此伺候过人,想来便是气恨。于是便将勺子塞到南宫越手里道:“自己喝。”
不过一点皮外伤,又不是缺胳膊少腿,还上天了不成,凤羽不惯他。
南宫越不乐意地撇撇嘴,终是颤巍巍地自己喝起药来,为了彰显他当真很虚弱,还不忘将汤药“不小心”洒出来一些。
凤羽不予理会,待他喝了药才道:“把手给我。”
知凤羽要把脉,南宫越便乖乖地伸过手。
见凤羽久久不语,南宫越问道:“如何?”
凤羽收回手,又用手背探了探南宫越的额头,才道:“胸口可有疼痛?”
南宫越如实汇报:“清早痛了一阵,后来便没有了。”
“你若回房躺着,兴许还能舒服些。”凤羽好心相劝,适才探了南宫越的额头,他仍有些低热。
“屋里头闷得很。”而且没有夫人,南宫越自是不愿回去。
随他吧,凤羽也不勉强,倒了清茶递给南宫越。
“查到是何人要你性命吗?”凤羽忽然问道。
南宫越无奈,“尚未可知。”
凤羽便是道:“你这御史府平日里该也没少干得罪人的事吧?”这么多人要他命。
南宫越道:“夫人说的是,为夫身为当朝御史,专司监察百官,免不了参奏了些枉法之徒,这其中定然是不乏权臣的门生。”
“怕是朝野上下除了相国大人该是都被你得罪干净了。”凤羽不避讳地直言,据她所知,就是相国大人的门生南宫越也未曾放过。
来时凤羽特意命云娘调了有关南宫越的卷宗。
那上面记载了,去年年初,晋安府太守贪没了朝廷运送至西南边关的三十旦粮草,且冤死了当时的运粮官,后来便是南宫越将那晋安太守送上了断头台,而此人正是相国大人举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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