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从阳台一角蹿出来的江依依倒在地毯上狂笑不止。
“江依依!老子是不是平时宠你宠过了!?”
“哈哈哈……小白……你看三三多聪明……哈哈哈……你看他就没过来……”江依依笑得直拍地毯。
漆与白转过头来剜了一眼置身事外的楚陶然:“妈的,你们狼狈为奸!”
楚陶然不在意地耸耸肩,也加入嘲笑漆与白的行列:“这么多年了,同一个地方被吓这么多次,也该长长记性了。”
“你这么大个人了,还一天到晚正门不走,翻墙爬树的,一点正形都没有!不行了,得让瞿苒瞿荏离你远一点,别被你这坏丫头带坏了!”漆与白恶狠狠瞪着江依依。
“带不坏的,只有聪明人才有本事学坏,你看你这么笨,你们家瞿苒瞿荏能聪明到哪里去,放心吧,看看自己你也该放心,她们不会轻易学坏的!”
楚陶然笑了起来,这丫头的嘴皮子越来越刁钻了,连瞿苒瞿荏也没放过。
漆与白自从被偷偷翻窗进来的江依依吓过之后,好长一段时间走到这个地方都是谨慎得一塌糊涂,一有风吹草动就如惊弓之鸟往后退,那时没少被他们取笑,但过了几天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又结结实实被江依依吓了一顿,如此反复,江依依总能精准把握漆与白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瞬间。漆与白不长记性,江依依正好乐得皮他。
不像楚陶然,知道江依依没有关窗的习惯,看到窗帘翻飞,心里就明明白白的。
“看看看!”漆与白对楚陶然说,“你妹这样爱闹,你管得住吗?”
“妖妖不用管,从小就很听话的。”楚陶然认真地看着漆与白,护短也同样护得明明白白。
“……”漆与白受了打击,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毯上。小爷我被吓这么多年,你他妈的看不见啊!?
闹了一阵,江依依就下楼去找楚建赫了,轻轻敲了敲他的房门,里面传来一声低低的“请进”。
开门进去,就看见楚建赫半躺在床上,他比江依依暑假来时还要憔悴,也虚弱了很多,手背上的青筋凸起而明晰,让人不忍猝看。
他看到是江依依,笑弯了眼睛:“小依依来啦,陶然应该正在书房里呢!”
“是啊,好像要研究一些法律知识,不过现在正在楼上和漆与白下棋呢!”
楚建赫点点头,笑意不减,问道:“你在D市,一切都好吧?”
“都很好,吃得饱穿得暖,没事写写稿子赚外快,小日子混得还可以。”江依依伸出食指,沿着楚建赫手背上的青筋来回轻抚,像是好奇,又像是安慰,脸上却依然是那份熟悉的俏皮。
相较其他探望者避之不及的目光,江依依这样坦白而纯真的动作,倒是让楚建赫觉得更为自然和轻松,他不用对自己的状态虚张,不用应付和逞强,而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病人。
“那就好,不要太辛苦,女孩子家,开心快乐最重要。”
“这哪儿行,女孩子和男孩子一样,至少也要有个能养活自己的技能啊,哪能只想着开心快乐?那我妈可得批评我了,说我贪图享乐!”
“哈哈哈,你能!养家糊口就交给楚陶然这小子,他短了谁也不会短了你……”
“叔叔依然很律师啊,这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楚建赫立刻严肃起来说:“怎么,那小子对你不好?”
“不是不是……”
“那是怎么?”楚建赫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懊恼,“他一天到晚都在忙什么?这下好了,就脸模子看着还行,还是被你嫌弃了,你等着,等他进来了,看我怎么说他……”
江依依笑起来,握着他的手说:“叔叔你都多大了,还是沉迷老电视剧里娃娃亲那一套,这可不行,我得让你从电视剧里走出来,别什么事都把我和我哥扯一起!”
“那是叔叔知道你好!”楚建赫呼出一口气,靠在枕头上接着叹气,“别人家盼还盼不来了,那小子是捡了大便宜了。”
他用力握住江依依的手,说道:“我的儿子,我做老子的最清楚,每年都这样,一个周末回来就两三天,还爬上树闷声不吭摘半天枣子,谁家有这样的傻儿子?吃枣子不用打还用摘?看他上上下下摘了几大兜,护得跟眼珠子似的,那么多,也没瞧见他给我洗多少,吃着吃着就一点影儿都没了,我看在眼里,心里当然是明镜似的知道枣子去了哪里。”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