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呕……”
许久没有动静的黎川忽然发出声音，猛地吐出两口鲜血。众人齐惊，就在此时，白应玖猛地将银针拔出，原本还低声喊疼的黎川就此昏了过去。
“白姑娘，这是……”
两位御医大惊失色，眼见人就要苏醒过来，怎么又晕过去了？而且，怎么吐血了？
“齐大人。”
白应玖并未回答，而是看向齐大人，由他解释。
齐大人的手指在黎川的脉搏上探来探去，就是不给回答。两位御医等不及，也探上了黎川的脉搏。
这一探，都呆若木鸡。
先前还气若游丝的人，此刻平稳有力，乃是强盛之象。
这怎么可能！
“黎大人过了第一关，接下来每隔三日需要排毒治疗，一月左右可除尽毒素。苏醒时疼痛难耐，不如昏迷既能养身又不会疼。”
白应玖见他们都已探出黎川脉象才出言解释，一个月，她说得宽泛，当年老毒物用的解毒法子七日便可除去。她初次施针，未免出现其他变故，才往后延长了些时日。
况且，还需要以此来和韩霄谈报酬呢。
白应玖的目光不觉朝韩霄看去，却发现他没有看向黎川，却在盯着她瞧。
也不知道瞧了多久，炙热的眼神看得她心发慌。
本能地，就想躲避。
转念一想，又回看了过去。
凭什么他盯着她瞧，她就要避开？
韩霄并没有意识到他在盯着白应玖看，直到白应玖的目光看过来，四目相对，他才发现小姑娘眼中的不满。
韩霄难得窘迫，摸了摸鼻尖收回了视线。
他可不是战王爷那般好色之徒，不过因白应玖前后两种截然不同的表现吃惊而已。
嗯，一定是这样。
齐大人和两位御医又检查了一番，确定黎川的情况如白应玖所言，钦佩不已。
他们自诩医术精湛，却也拿黎川无法。幸好有白应玖在，不但保下了黎川的腿，更保下了他的命。
翌日，黎川苏醒。
疼痛自然难耐，但他毅力惊人。非要保持清醒，当面与白应玖道谢。
“白姑娘，谢谢你救了我。今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比起前世的阴暗黎川，如今的他脸上还洋溢着温暖。虽被毒素侵害，但人却是阳光的。
看来前世的剜腿不但损害了他的体魄，更损害了他的性情。
“黎大人严重了，您是保家卫国的将士，能够救您是我的荣幸。”
看到黎川好转，白应玖是欣慰的。
有了双腿的黎川和没了双腿的黎川是截然不同的，她能够改变别人的命运，对于改变自己的命运更有信心。
“白姑娘，我……”黎川感激涕零，看着自己完好的双腿，心生哽咽。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此刻也感慨万千，千言万语难表他的感激。
“若真要报答，那就保持一个好心情，配合治疗，早些将余毒排清。”
白应玖不忍黎川如此，她比谁都知道双腿于他的重要性。
小姑娘的眉眼里全是鼓励，清澈见底的目光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在这股力量的注视下，仿佛浑身都充满活力。
“好。”黎川重重点头，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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