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姨扭着小蛮腰乐呵呵往花楼走,走得好好的,冷不丁被人掳进了巷子里。看清来人花姨才放松下来,而后很快又紧张起来。
“银票是她自己不要的,我可没有不给。”说罢,紧紧捂住胸口,生怕银票会被抢了去。
用银票做定金请白应玖看诊本就是推辞,到手的钱花姨从来没有送出去的道理。
也算白应玖识趣,没有留下银票,否则以花姨的性子绝不会让她好过。
穿着夜行衣的男人脸上没有过多表情,声音也冷得要命。
“白姑娘是好人家的姑娘,去不得花楼。”
“是是是。”花姨忙不迭点头,“我就随口一说……”
话未说完花姨立即意识到了什么,带着一脸讨好笑容,着重解释“不是我不想退给白姑娘钱,只是白姑娘前脚给了钱后脚就给她送去,怎么想都觉得奇怪。这是说不通的道理,以白姑娘的聪慧一定会发现问题!”
这可不是花姨夸大,白应玖的确聪慧,就拿她能想到请花姨来帮忙,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想出来的。
“既然白姑娘不要,银票你就拿着。”黑衣人面露厉色,“但绝不可再去打扰白姑娘!”
“是是是,我不打扰。”花姨极其识时务。见黑衣人面容和缓才稍稍松了口气,免不了小声嘟囔几句。
“将军想要讨美人欢心,这法子也太粗俗了些。”
白应玖前脚请她出山,韩霄后脚就派人给她送钱,还让她把白应玖的钱还回去。她花姨是往外掏钱的性子?哼,也太瞧不起人了。
“嗯”黑衣人面色一凛,花姨忙陪着笑脸。
“还请大人回去给韩将军带句话,我花姨做事向来银货两讫,请韩将军放心,白姑娘那我绝不主动再寻。”
至于白应玖主动找她,那可就不在她的保证之内了。
花姨脸上的笑风韵无边,黑衣人止不住厌恶,往后退了几步,语气冷硬。
“记住你今天的话。”
一个眨眼的工夫,黑衣人已没了踪迹。
花姨朝着黑夜不屑撇撇嘴,拍了拍鼓鼓的胸口,又笑呵呵出了巷子。
花楼的龟老儿等了又等才见花姨出来,赶忙迎了上来。花姨收敛起脸上的笑,严肃模样与昔日形象截然不同。
“让小的们都机灵点,过些日子南都城怕是不会太平。”
她深深看了眼不见五指的夜,眉头紧锁。
“是。”
……
朝露正浓,郡守府小院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白迎秋局促不安站在院子里,她是自己找来的。
王婆子在旁冷眼扫过,她知道白迎秋的身份,因崔氏一番闹腾,王婆子对崔氏一家人好感全无。
娘走了来女儿,她生怕白迎秋再来折腾,定要好生看管。
白迎秋等了又等,在晨曦渐起时终于见到了白应玖。
“三姐。”
她和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亲热地挽住白应玖的胳膊。脸上挂着纯真笑容,就和一个单纯无害的小妹妹一般。
曾经,白应玖就是这样以为的。
她以为白迎秋背井离乡多有不便,不曾顾及自己的身份只想让白迎秋快速融入长安贵族圈内。
结果,白迎秋倒是融入了。成为高高在上的荣安县主,不知惹多少青年才俊趋之若鹜。
可她以为只是她以为,她那背井离乡、多有不便的妹妹啊,是怎么竭力打击她,又是怎么发动手中的权势坑害她。白迎秋将她做仇人,她却只当白迎秋还没长大。
不会了,她再也不会那般痴傻,再也不会给予白迎秋丁点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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