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多,商羡年乘航班回到帝都,哪儿都没去直奔2号实验室。
商锐来接的人,连商猛都没带。
在去实验室的中途转了一辆车,这般心翼翼实属罕见。
快到实验室时,商锐接了个电话了几句就挂断。
目光看向后视镜。
后座,商羡年靠着椅垫在闭目憩,左手一直扶着车门食指很有节奏的点着。
去了一趟白家,疑惑没得到解决,反而有了更多的疑问。
满月不是邺城人,那她属于哪儿?
十年前就活跃西欧的半月刀背后的主冉底是不是满月,又或者与满月什么关系。
两年一次的失踪不是今日形成,而是以往就有的问题,到底是为什么。
所有可以离开帝都的路径都查过却没有一点消息。
当然,还有最后白爷问的那句话。
孩子?
如果这个孩子是他跟满月的自然喜欢,可满月生过他的孩子吗?
疑点重重,他好像走进一团迷雾中完全失去方向。
深吸口,他垂头捻着眼窝。
“什么事?”
寡冷的问了句,掀开眼皮。眉色间透着不悦和不耐烦。
“是,您要的冉了。基本信息我看过,中英混血,父亲不知,母亲早年在威尔士被抢劫重伤至死,随后就一直流亡。因为精通电脑,曾经入狱过几次。叫enry,名哈。”
“先安排去酒店,让商猛先过去,我要昨晚六点后整个帝都的监控。”
“是,二爷。”
车子驶进实验楼地下停车场。
这栋四五层的大楼表面是商氏附属医院一个实验基地,商家最大的生意是做石油买卖,这地儿就是石油研发部基地。
这栋楼是商羡年买下,之后做了巨大改动,建立了一个三层地下室。地下室科研人员不多,保安倒是很多,清一色的国外脸孔配着基本枪械。
门打开,杜康正埋头在一堆器械旁。
“杜博士,二爷来了。”
杜康嗯了声,随手指了下旁边让商羡年先等一会儿。
商锐看了眼商羡年的脸色,没话帮他脱嗯了外套就非常自觉的退出实验室。
漫步到沙发边,他随意一趟,掀着眼帘懒懒的打趣道,“七般东西就给你送来,这时候还没研究出来?”
“你这么能耐你来。”
他侧头看了眼,直接呛声,毫不畏惧。
杜康这人性子也挺野的,太醉心于研究基本的人情世故全然不放在眼里。
“这东西,你那儿得到的?”杜康看过来,诧异又不解。
“怎么了?”
身体彻底转过来,杜康拿起一只注射器,晃了晃,“这个东西里面装的是非常强力的镇痛剂,实话这是不符合人体规定的镇痛剂,化学公式用得非常刁钻狠辣。比起这个我更确定,在国内没有人敢做这样的改动,和研究出这样的公式来。所以,我怀疑这东西来自国外。”
“嗯,另一个呢。”
“另一个……”杜康皱眉,取下护目镜,绕着试验台走了圈。
眼神,猛的投过来,集中在一点,像着迷入定了一样。
“基因改造知道吗,这东西就是改变人体基因的。不过不是长久性,就像镇痛剂只是一时不能长久。但经过我仔细研究,这东西非常有趣贴近基因改造,更像是修复被改造后的基因,遏制改造基因后的持续坏死。”
先是基因改造,随后又是遏制,把商羡年都绕晕了。
没等他发问,杜康口吻十分兴奋的接着道。
“商羡年,你知不知道改造基因是犯法的,你过这些实验会交给我来完成,这些东西哪儿来的,是不是另外成立了一个实验室背着我在做这些。”
“是不是,回答我,回答我!”
杜康再次入定,收回目光集中在试管上。
镜片下的双眼闪烁着兴奋,激动。
“能研究出这个东西的人真的很厉害,连我都要甘拜下风。公式链如此完美,绝对是才!我真的很想跟这位才迫不及待的见上一面。”他已经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喃喃自语不停。
商羡年静坐一会儿,拢着门襟起身,“商锐。”
“找,二爷。”
“带上东西,回紫荆公寓。”
“是。”
商锐疾步过来,收拾着试验台上的东西,杜康依旧盯着试管还在喋喋不休。
杜康这人,原本是医学界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因为做了一起违背人性的试验被赶出医学界坐了几年牢才出来。没有结婚,没有子女,居无定所流浪街头时是商羡年找到了他,给出橄榄枝让他有重回实验室的机会。
不过,或许是之前遭受重创,这人神神叨叨的。
再看他眼,商锐提着东西出来。
五点多色已经暗下来,好多地方,商家,店铺已经亮起灯火,圣诞节后的余温还在到处依旧是副热闹的景象。
商羡年立在门口,呼出一道道白气也像走了神。
他也的确是走神了。
直到刚刚在实验室有些问题才稍微想明白了些。
“二爷,外面凉,先上车吧。”
迈步的一瞬,他心中的疑问脱口而出,“你听过哪个国际犯罪组织有做过基因改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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