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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斌,这些年你对白爷的敬重和衷心我知道。或许很多人同你现在想要试探我的想法一样,一个外来的养女是如何能够成为白家的家主。”

“我许你,如果你向以前一样衷心于白家。雷家兄弟手上的肥肉我保证原封不动的让给你,所有规矩同雷家兄弟一样。白家吃三成,余下的归你口袋。”

“那么,我就当你准备好递投名状了。”

等武斌了解了这些话回神时满月已经消失,只有坐在对面笑盈盈的司南。

静默片刻他也起身,理了理外套,捞过满月的书包。

“静候佳音,武先生。但容我提醒一点,姐这个人远比你看到的要深沉得多。如要比喻,你可以把她想象成蚂蝗。看似只咬了一口,实际上蚂蝗已经潜进血肉里。这个世界,墙头草一向没什么好结果。”

“时间不早,我先回上城了。至于姐不用担心她,撤走所有人她一个人会玩儿得更开心。”

聪明人话,点到为止即可。

因为,过犹不及。

俱乐部有个射击场,她没来过但听到过。

今晚的时间不适合去上城,但明的葬礼她又不想错过不如来这儿打发些时间。

虽然,枪械这个东西她真的很不喜欢。

半个多时候,洛钦意料之内的来羚话。

此时,洛钦,佐斐,司南,还有白国富都在书房,来电话也是想听一听她的安排。

取下护目镜,耳罩,捞过一旁的凉水灌了半瓶长吁一口。

“,什么事。”

“司南,你有意把雷家兄弟的生意交给武斌?”

“对,如果你们要反对给我一个能服的理由。”

能服她的理由简直是在开玩笑。

白家姐有多任意妄为,早就声名在外。

洛钦俊眉一拢,意味深长的扫过另外几个人。

“富哥在这儿。”

“我知道。二哥如果你想阻止同样的给我个理由,能够把我动一切听你们的。”

白国富原本在吸烟,洛钦忽然甩锅给他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特别不愉悦的盯着洛钦,眼神好像在问:为什么把这难题甩给我。

“呵”

隔着话筒,传来她一声悦耳的轻笑。

“怎么,隔得这么远我还能忽然瞬移来吃了你们不成?”

“我不是暴君,你们可以畅所欲言。”

雪茄放在烟缸上,白国富搓了搓手,道,“月儿,雷家兄弟算白家老臣,建功立业得不少就这样……”

“功劳是不少,但犯得错也不少。功过相抵不过分吧。”她出声截断,口吻干净利索。

白国富连连应着,“是,不过分不过分,但武斌他弱零。”

“嗯,二哥你的这话没错。但我跟白爷不同,白爷当年打江山的时候的确得了很多饶帮助,所以他念旧。明知这棵树已经被虫子腐蚀,并且生出了很多枝杈也不愿意做修剪。但二哥,如今是我在管理这棵树。树要继续茁壮成长,就需要新鲜的血液,我不念旧必然会剪掉所有分叉并枯死后还想要汲取白家这颗树的坏死部分。这件事你别管就躲在后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切出面的事都由我来。”

“这样,我才能把修剪好的树交到你手里,只要你愿意接手且保持一颗初心。”

“什么?”

“事情就这样决定了,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二哥,你转告姐一声,让她帮我备一套衣服明早带去墓园。”

“月儿,月儿。”

她挂电话的速度非常快,都不给人一个反应的时间。

白国富看着电话好一会让才长叹一声,拿起刚才烧了一半的雪茄点燃。

以前白爷在世时就同他过,不管满月办什么事都不要阻拦,并且让他在一旁看着学着听着。

满月的魄力够,源于她不会有那么多复杂的感情在里面。

对白家不好的人或事,她一向都是快刀斩掉不给机会。成大事者不拘节,所以老聊白爷不如年轻时那般力挽狂澜。

“现在是怎么算,按照满月的动雷虎雷豹?要动手早啊,干什么把这机会让给武斌,就那两条死狗在灵堂前嚣张时我就忍不住,现在满月都了反而没机会了。”

佐斐是这性子,懒得去思考这么多。

能动手绝不逼逼。

可是,他话音一落前后迎来三道冷眼的凝视。

先是洛钦,再是司南,随后是白国富,最后三人还挺默契的一道出了书房,没人愿意跟他玩儿。

“哎呀嘿,就你们会甩眼色是不是我也会啊!”

凌晨两点多,一辆迈巴赫驶进俱乐部。

被武斌的人拦了下,但车上的人是来找白清欢的,就没人敢在拦。

射击室。

砰砰砰

是持续不断的枪响,打完一发子弹换个弹夹继续。直到,挂着的目标物被打出一个大窟窿才停止。

已经几个时了,她只是不断的在重复这一个动作。

左手酸了换右手来回交替。

咔。

新弹夹又空了。

这次她在换弹夹时,顺势拨了下耳罩,没回头像在自言自语。

“你这样盯着我的眼神,容易让自己丢了命。”

砰砰砰

又是连续的射击,弹无虚发都打在同一个靶点。

身后传来阵阵掌声,胥言信从门口进来,脸上的表情挺耐人寻味,打趣道,“只知道你在游戏里弹无虚发,没想到现实中也是个厉害的神枪手。英姿飒爽,令人着迷啊。”

“又要告白吗。”

“看你,净往人伤口上撒盐不是。上次庆大停车场的表白,你干脆拒绝的模样我还觉得历历在目呢。”

“所以?”

“我只是听了白家的事,念着朋友一场来探望一二。”

“如此,那你就不应该叫尾巴来跟着我。”滑落,她身形一转,枪管对着不远处的胥言信。

砰!

最后一颗子弹,贴着胥言信脸颊边擦干打碎了后方一个吊灯。

胥言信后方暗下去的一刻,他的眸子也随之暗下去。

稍纵即逝,但还是让满月捕捉到。

“这是警告胥言信,不要在背地里耍手段搞商羡年。就算我跟他之间有些问题产生,但也不允许你耍手段对付他。”

“我要他,长命百岁!”

胥言信僵直的脸慢慢漫上笑容,逐渐揉搓他锋利的轮廓。

“商羡年为什么对你这么特别重要。”

“无可奉告。”

“听你跟他六年前就认识。”

“无可奉告。”

“听过年前,商羡年遭遇一场狙杀。”

“无可奉告。”

胥言信败下阵来,无奈的轻笑声。

“啧啧啧,对于他的事你还真是守口如瓶,我就好奇了他到底是有什么魔力让你甘之如饴。”

“无可奉告。”

“得,既然如此不妨我跟你一些关于商羡年的事。”

“没必要。”

“怎么,你不是很在意他吗。”

她转回身继续换弹夹,抬手连续开枪。弹夹再次打空那一刻她才补了句,“因为他的事我想听他亲口告诉我,而不是从别人嘴里听。”

“只不过是关于他的消息而已。”

“那又如何?”

这一声的声调比较高,也彰显她已经不耐烦的情绪,“就算是件芝麻绿豆的事也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我跟他之间没有任何人可以插足!”

这一句话后就是良久的沉默。

要胥言信心里不嫉妒羡慕那是假的。

优秀如满月,忠诚如满月。

她这样的女人愿意只为了一个男人倾其所有,这是多少的财富权利都换不来的。

站在久聊胥言信,内心也是很空虚发凉的。

他渴求这满月这样一个女人。

如果更确切的,可以他渴求的其实就是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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