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穿过玻璃，落地窗的地板上隐隐透着几分凉意，折射出冰冷的寒光。
一个黑影忽然出现遮挡了秦钟眠身前的亮光。
他偏头，略显惊讶，瞳孔缩了缩，冷静后询问，“你……你还没睡？”
秦钟眠悄悄松开了自己握紧的拳头。
姜瑟瑟手里拿着玻璃水杯，一双白皙修长的手骨节分明，泛着苍冷的白，她微微仰头，一脸平静地望着秦钟眠。
“口渴，起来喝水。”姜瑟瑟面无表情地扬了扬手中的水杯，端起来抿了一口。
秦钟眠从头打量到脚，呼吸一滞，凝神盯着她的双脚。
一双近乎透明的白，指骨分明，小巧圆润的双脚。
他面色不悦，不赞同地说道，“你怎么光着脚……”
秦钟眠顿时气愤。
姜瑟瑟平静无波的表情让他微恼，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水杯搁置在餐桌上，大力地拉着她坐到了沙发上。
秦钟眠走到一旁开了灯。
房间骤然明亮。
姜瑟瑟不适地闭了闭眼，伸手挡在眼前，头也偏到一边。
笔直修长的双腿弯曲着，两只脚踩在柔软的沙发上。
“给你带了夜宵回来，快趁热吃。”
秦钟眠轻叹一声，转身拿了碗筷，将夜宵放在了她面前。
他把勺子递到了姜瑟瑟手中。
夜宵还冒着热气，不时散发着食物的香气。
姜瑟瑟抿了抿嘴，往前坐了坐，扫了一眼身侧的秦钟眠，刚打算尝一口，眉间一蹙，随即放下了勺子。
她轻轻摇头，淡淡地说道，“不想吃了，晚上刚吃过。”
姜瑟瑟起身就要回卧室。
秦钟眠心中诧异。
刚刚明明都准备张嘴了，突然间就变了脸色。
他隐约觉得不对劲，立即拉住了姜瑟瑟的胳膊，轻声说道，“地上凉，小心感冒。”
姜瑟瑟低眸看了看自己两只脚，微微动了动脚指头。
“就几步远，无碍。”
秦钟眠握着，姜瑟瑟挣脱。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
秦钟眠松手了。
姜瑟瑟没有回头看他，径直往卧室走去。
只听到身后淡漠的声音传来，“瑟瑟，你这是气我晚上没有回来吗？”
姜瑟瑟顿住脚步，手搭着门把手，嘴角微动。
清冷的夜晚，房间里陡然寂静。
气氛诡异的安静。
她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神色不明，吐出了几个字，“不是，加班是常有的事，今天刚出院有点累，”姜瑟瑟轻轻旋开卧室门，“再说，时间不早了，明天是上班第一天，不能迟到，你也早点休息。”
门“咚”的一声合上了，门框似乎还跟着颤了颤。
秦钟眠表情微冷，扫了一眼桌上的夜宵，又看了看餐桌上的水杯。
在沙发上静坐了一会儿之后，也回了自己卧室。
翌日，公寓里的二人并没有因为昨晚的事情影响了上班的心情。
双方同时推开了卧室的门，站在门前互相望了眼对方。
似乎彼此眼底都有明显的青黑色。
不知是熬夜还是睡眠不好造成的。
最后还是姜瑟瑟打破了僵局，“早上好！”
她的脸上因为清晨明媚的阳光浮现了一丝清透的白，焕发着茵茵光泽。
秦钟眠微微颔首，“昨晚睡得可好？”话刚说完，自己脸上就浮现了怪异的表情，随即转了话题，“我待会儿送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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