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凤雏先生与三位金刚正要离去,追寻蚩尤战神的灵魄,曹相国与二郎神突然驾临,与之寒暄之后,曹相国气定神闲,手扶长须风轻云淡般问:“诸位受天帝之命凡间寻觅蚩尤形骸,助其转世投胎,为我太昱帝国召回当年叱咤风云的战神,消除外患,居功至伟,然却为何在此与离恨公主恶斗?
凤雏先生心中一惊,立刻又镇定下来,知道曹相国此来的目的,遂道;“相国言之过重,非凤雏有意与公主为难,皆因公主执意扼杀蚩尤战神的灵魄,毁掉其坐骑形骸,使其不得超生,若如此,凤雏身怀帝命,不得不劝阻公主,以帝国安危为重---还请相国助一臂之力,劝说与公主,令其深明大义,“
曹相国呵呵大笑,声音响彻九霄,而后,笑声歇止,满脸冷嘲热讽的指着凤雏道:“好你个凤雏,亏你还是个智多星,给你个鸡毛就真当了令箭。若非那帮不知死活的谏臣鼓噪令帝君心烦意乱,你当真以为帝君会真的答应将蚩尤重生转世?实话告诉你,当年蚩尤大闹帝庭,羞辱我太昱帝国的公主,居功自傲,目空一切,做出大逆不道之事,令太昱帝颜面尽失,太昱帝能饶过他么?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即便眼下飞贼猖獗,危机我太昱帝国,告诉你,我太昱帝国疆域辽阔,能征善战的神勇将军多了去,在乎他一个蚩尤?让你下凡人间,是免得那群谏臣的不停鸹噪,天帝心烦----懂吗?”
二金刚莫哀愁性烈如火,没等曹相国陈说完毕,怒问:“既然有那么多能征善战的将军,为何太昱帝国的军队兵败如山,却无一人为炎黄二帝助战?令帝国星域沦陷,城池遭殃,生灵涂炭?”
曹相国冷冷讥笑道:“那是因炎黄二帝统兵无方,治军不力所致,若不然,当年怎会被蚩尤贼打得丢盔卸甲,屡战屡败?若非天女娘娘及众天神相助,他二位怎会有今天?这倒还罢了,不敌飞贼大军,却在天帝面前力荐蚩尤这等祸乱之贼,老夫以为,蚩尤之祸,较之飞贼有过之而无不及----
莫哀愁冷哼一声,打断曹相国言词,反唇相讥道“我也听说,曹相国之子曹无伤将军乃是炎黄大军的监军,炎黄二帝御敌的统帅部署计划,被人横加阻拦搁置,这位监军大神毫无指挥才能,却大权凌驾于炎黄二帝之上,致使太昱大军节节失利,溃不成军,----不知相国大人可有同感?“
曹相国闻听此言,勃然大怒,指着莫哀愁斥道:“一派胡言!我曹氏一门对帝国其忠心日月可鉴,天地为证,岂是你一介草木之徒可随意玷污亵渎?“遂转头对身边的二郎神:”堵上她的嘴,押回天界候审“
二郎神稽首遵嘱,便即过去擒拿莫哀愁。铁笔书生冷月不顾伤痛跃身而起,横在莫哀愁身前,脸色铁青道:“二郎将军即便为帝国之第一卫士,冷月不才,若将军执意抓捕我师妹,愿肝脑涂地,与将军一决高下,”
二郎神呵呵狂笑,声震九天之外,继而道:“相国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相国之令谕,末将只有照办,”话音落,便欲再次擒拿莫哀愁“此时刻,大金刚出言阻止,讥讽二郎神:“二郎神君果然神勇无敌,可惜只会自家人面前施威,助纣为孽,如今,国难当头,有如此无敌神勇,该去助阵炎黄二帝,抵御外寇才是正道。不然,人间供奉的二郎神庙就会断了香火---”
二郎神被大金刚如此奚落一番,不由收回神兵,怒视宋西归,半天才回应:“我二郎神为朝廷效力,自然听从朝廷安排,至于去做什么,只要无愧于心,-----”话到此,又举起神兵,欲缉拿莫哀愁。
凤雏先生断喝一声,举起金鉴道:“二郎神君,金鉴在此,四金刚是奉天帝之命办事,私自缉拿钦差,可知何罪?”二郎神慌忙收回神兵,后退,问曹相国:“末将该如何去做?”
凤雏先生冷冷的道:“还请相国与二郎神君,协助炎黄二帝抵御外侮,为帝国做些有益之事,不再干预我等使命,如此,凤雏在此谢过,否则,凤雏等虽官卑职微,能力有限,尚若有人执意为难我等,阻隔蚩尤战神转世,在下就只有请出金鉴,祭出天帝令喻!”
曹相国盯着凤雏,也自怀中摸出一枚金鉴,道:“你可能没有想到,做为帝君最信任的重臣,可以自由出入于帝君的卧室,书房,甚至办公之地---如果掉包一枚区区金鉴,完全不是难事,我手中的才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真正金鉴。”曹相国催动金鉴与凤雏所持金鉴发出的金光相遇,而凤雏先生手中的金鉴,陡然间竟自化作一条金光耀眼的毒蛇,转而攻向凤雏先生,但见凤雏先生宽大的袍袖刹那间陡然张开,几乎与金蛇齐动,犹如早先预知一般,袖口中飞出一只锦囊,当头罩向金蛇,瞬间将金蛇收归囊中---曹相国哑然,满脸疑窦,张大的嘴许久合不上来。
原来,这金鉴乃是女娲娘娘为太昱帝国打造的镇天之宝,共有三枚,一枚为九天玄女保管,一枚在炎黄二帝手中,这枚便是太昱帝所控。
凤雏先生痛心疾首道:“如此通天法器,都被你曹相国掉包,还有你曹氏不敢做出的事情?可见你曹氏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曹相国手持金鉴,仔细把玩着,劝解凤雏先生:“怎么样?或许你现在在想,用什么法子才能从我手中要回这金鉴。硬抢吗?不成,有二郎神君在侧,不是他的对手,,那么只有再回天庭,向天帝揭露我的阴谋,不过,天帝能信吗?听我一言,只要按我的去做,毁掉蚩尤灵魄及血狼谷蚩尤的神兵,诸位定然前途无量,”
莫哀愁正欲怒怼曹相国,却被凤雏拦住,凤雏问:“敢问相国,为何如此痛恨蚩尤战神,惧怕他转世再为战神?”
曹相国没有正面回答,却是绕弯道:“当年蚩尤扬言欲将太昱帝取而代之,公然休掉太昱公主离恨妇人,转而追逐九天女神,令女神颜面尽失,重归九天修行,这还不算,更为可恼之处,便是他的存在破坏了我的计划,致使两千年来的辛苦经营付诸东流---并搭上一个儿子,在炼狱之中经受煎熬。只要蚩尤灵魄不散,神兵未毁,我的儿子就无出头之日,我们的计划就会受阻。”
凤雏先生道:所以你就不择手段,得到这枚金鉴?”
“曹相国仔细端详着金鉴,继续道:为了这枚金鉴,我是费尽心机,朝思暮想,穷尽心思,终于有一天,机会来啦,那就是你凤雏,知道么?这枚金鉴我可是费尽口舌才为你谋到,不过,现在却在我手中,以此,就可解除儿子身上的禁制,冲出炼狱,新的地狱魔王即将诞生,天地间将会大乱,乾坤将会扭转,所以,在这之前,我必须竭尽全力毁掉蚩尤的灵魄及神兵,“.
听完曹相国的叙述,凤雏先生心中震惊莫名,遂道:“如此看来,曹相国与飞贼勾结,图谋我太昱帝国已是不争的事实,“话锋一转,对三位金刚道:“今日,我等四人虽非二人敌手,也要全力一搏,便是豁出性命也要为帝国除去祸端---“话音未落,凤雏先生五尺多长的旱烟锅子依然在手,大金刚宋西归也亮出金蟾魔杖,此魔杖乃是菩提祖师所赐,霸道刚猛之外,内蕴绵绵不绝浑厚法力,宋西归指名二郎神:“你若是太昱帝国的忠诚战神,便与我等同仇敌忾,诛杀逆贼曹氏,若为敌,今日宋某就送你西归----”须知,二郎神乃是天界战神之王,一根神鞭,打遍神界罕逢敌手,是蚩尤之后,唯一可比肩之无敌战神,三界神鬼无不肃然起敬,大金刚当然清楚,只是不知,有如此赫赫声威的战神为何改投曹氏门下,听其使唤摆布,甘做走狗奴才?
二郎神犹豫片刻,沉声怒道:“自不量力,放马过来便是,啰嗦什么?”
三金刚冷月见宋西归挑战二郎神,担心道:"大师兄小心,二郎神诡计多端,不可强攻硬拼,----“宋西归长笑数声,道:”多谢三弟提醒“遂抡起金蟾魔杖冲天而起,当头劈向二郎神。与之同时,二郎神也挥动神鞭迎着金蟾魔杖飞身暴起,二神兵器相交,犹如雷鸣电闪,威力自是非同小可。宋西归乃是天庭巡游的四大护卫之首,功力修为自然不俗,日常间工作尽是降妖除魔,捉精拿怪,维护天庭安宁等事,虽没见过大的阵仗,似战神般叱咤风云,却面对邪恶刁钻之徒,阴损毒辣之辈手到擒来,与二郎神一招过处,宋西归竟然稳住阵脚,准备二次发难;心中暗想,这厮乃是上古元神吸纳洪荒之力,宇宙间日月精华粹就的物种,若角逐力量,与之比拼械斗,我不及也。若去智取,或可争取几分先机,主意打定,遂逡巡周围,见二金刚与三金刚左右护着凤雏先生,面对曹相国手中的金鉴如临大敌,此时,凤雏先生低声叮嘱二位金刚:”二郎神君功力冠绝神宇,是当之无愧的战神,其地位与炎黄乃在伯仲之间,你们的大师兄绝非其敌手,我这里安然无恙,只是与曹相国切磋切磋,无伤大碍,去吧!“
宋西归与二郎神酣斗不止,表面虽然风光无限,内里却是败像显现,正自苦苦支撑,冷莫二金刚加入战团,二郎神道:“扎堆儿齐上更好,省的许多麻烦。”宋西归呵呵一笑,道:“请先打住,”遂嘱二人退出圈外,向二郎神道:“还想问个清楚:我们可是一起为太昱帝效力的神臣,凤雏先生奉旨转世蚩尤战神,解我帝国贼寇困扰,你倒好,在此助纣为孽,阻止我等,动问一句:你究竟听命于谁,又为谁效力?曹相国究竟给你几两银子?将你打法的如此舒坦,温顺,甘愿为奴?“
二郎神长长呼出口气,眉宇间尽皆愁结,却并未激怒,而是朗声道:“不必多言,若识时务,请速速离开,莫要与相国为敌,”
莫哀愁道:“想当年,二郎神君驰骋疆场,叱咤风云,为太昱帝国建功立业,开疆拓土,与炎黄二帝,蚩尤战神并称帝国四大擎天巨柱,这一会儿是怎么了?甘做一弄臣的走狗?如果我猜得不错,定是什么把柄被人揣在怀里,也或是偷人妻妾被捉奸在床不成?”
二郎神剑眉一轩,怒指莫哀愁骂道:“好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这等羞于启齿的话都说得出口!我二郎神顶天立地,光明磊落,怎会做些蝇营狗苟之事?若在胡言乱语,小心割下你的舌头”!
莫哀愁啧啧连声,指着脸颊冷嘲热讽道:“姑奶我好怕怕呀,蝇营狗苟?什么意思?若不做蝇营狗苟之事,一个顶天立地的大将军怎会替人看家护院,甘做奴才?唯唯诺诺?
二郎神一时语噻,吭哧半天没憋出个屁来,倒是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冷月替其解围,冷月朝二郎神双手一拱,恭恭敬敬一揖道:”二郎将军,所为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将军在此拦截帝国的钦差,不知是掉脑袋之事么?与曹相国合谋掉包天帝金鉴,欺君罔上,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将军也不知么?二罪若是并罚,其后果难道引不起将军的反思?“
四人唇枪舌剑文攻武略,热闹非凡,任凭二郎神武功盖世,能通天彻地,在三人面前不得不败下阵来。旁边,曹相国与凤雏先生,一个手持寒烟枪,一个紧攥着那枚御赐金鉴,四目相对,虽然也剑拔弩张,蓄势待发,咋看,都不会动起武来,此刻的两人也被他四人的激烈语言交锋吸引过去。凤雏先生的脸色阴晴不定,渐渐转而为晴,反观曹相国,渐渐将愠怒的眼光望向二郎神,若非强敌照面,危机重重,按其个性非将金鉴砸向二郎神。二郎神此时,被三人言语攻击,不知是否真被说中心事,脸上却已是五花鳖肉一般,阴晴不定,长吁短叹---
凤雏先生问:“你对二郎神将军都做了什么?”
曹相国得意的举举手中金鉴,戏谑凤雏:“原本这金鉴乃是天帝送你收复蚩尤魂魄,降妖除魔所用,孰料却率先用在了二郎神君的身上,“曹相国双手一摊,道:“如此而已,”
凤雏先生恍然明白,此时刻,太昱帝之言犹在耳边:此番尔等下凡人间转世蚩尤,定然磨难重重,遭遇各方的阻碍,这金鉴乃是我太昱帝国的镇国之宝,法力无边,共有三枚,一枚由炎黄二帝执掌,抗击敌寇,一枚在九天玄女手中,此枚交付与你,若蚩尤魂魄拒不归附,可以之收服之,”想到此,凤雏先生不由一个激灵,暗道,金鉴落到此贼手中,定然翻云覆雨,无所不为,若将当年被蚩尤降服打入炼狱之门的地狱魔王解禁,也不是没有可能。地狱魔王乃是曹相国之子,当年祸乱朝廷,叛逆星际,致使太昱帝国陷入空前危难。历经十年方始平叛。若真如此,我太昱帝国危矣!无论如何,须将金鉴夺回。解除二郎神君的禁制,阻止曹相国动用金鉴魔法。不然,曹氏有二郎神君的助力,再有地狱魔王横空出世,便再无人能降服得了,离恨虽然与毁灵鹊此刻正赶往人间,危及蚩尤灵魄,只要蚩尤的灵魄不离血狼神兵,不踏出血狼谷,便安然无恙,何况有四金刚邱不同留守血狼谷口,其余黑风岗子弟严阵以待,暂且尚无大碍。为今之计,便是拖住曹氏与二郎神君,拿回金鉴。阻止其前往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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