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还弥漫着暗香,秦凡打开窗,窗外的寒风随之而来,心头的燥热也稍稍平息了一些。
想起那如妖的薛婷,不知她给雪梅支了多少招?自问自己对雪梅是哪一种的喜欢,却惊讶地发现雪梅在心中的份量愈来愈重,平时和雪梅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清晰地印在脑中。
“哥,你还不起来,马上就要吃中饭了。”秦颖在床边喊着,秦妈也在房间里四处巡视着,鼻子也微微嗅着,房间里并没有她们担心的事,秦凡迷迷糊糊睁开眼,见是妈妈和妹妹,忙穿衣洗漱,嘱咐来接班的员工看好店,便随着妈妈和妹妹向外公家走去。
当地的习惯大都是年初一到长辈那里拜年。秦凡他们去得算是迟的,还未到巷口,就见表弟、表妹们喊道:来了,来了。
平时空荡荡的房间里到处都是人,大都是一年也见不到一次的亲戚,给外公、外婆和二外公、二外婆说着拜年祝福的话,外公和外婆还按着老俗给秦凡和秦颖压岁钱,钱不多,像秦凡这样的小辈也就十块钱,主要是小辈们太多,数数都有十来个,比秦凡还小的表弟、表妹们轮流给二老磕头,然后笑咪咪地从同样笑咪咪的外公、外婆手里接过红包。秦爸还没来,听妈妈说今天也在单位值班。
外公在店内的收入也算比较多,今年餐桌上的菜肴也比往年丰盛许多。按老一辈的讲究,过年桌上是不能出现炒菜的,可外公知道秦凡好这一口,竟亲自下厨炒了几个炒菜。
舅舅、姨娘们相互打听是谁的面子这么大,竟让二老破了规矩。都知道外婆最忌讳过年时,餐桌上有炒菜出现,往年也有小辈们吵吵着要吃,却被外婆一顿训斥:平时吵吵就算了,到过年了还要吵炒吗?
当然过年的忌讳不止这一个,还有很多。
即使秦凡和秦颖已长成大人,主桌上仍没有他们的座,只能和表姐、表妹、表弟们坐在一起。平日里和他她们就没什么来往,只是匆匆扒完饭,跟长辈们告辞,按往年的流程,长辈们喝完酒吃完饭,牌桌支起来,麻将摆上,一桌不够,两桌。鏖战到晚饭时间,吃完后再继续鏖战。没轮到的,就凑到电视前,再把年三十的春节晚会看一遍。
有时舅舅、姨娘,有的走得近些,不免有这样那样的矛盾,这时趁外公和二外公都在时,各讲各的理,甚而争吵起来。
秦凡挺怵这些人在过年时吵起来,自己的身份毕竟是小辈,容不得他说话,一般情况下,要么找本书看看,要么到街上逛逛,实际上,过年逛街是最没逛头的,家家商铺关门,只有路边有人卖一些烟花炮竹之类的。
秦凡刚走出巷口,就被一个女孩拦住,秦凡瞅了半天,终于认出是外公家的邻居,魏伯伯家的魏菲菲。
“真认不出了,怎么变得这么漂亮?”秦凡脱口而出,这真不是违心的话,在他眼前,完全是一个跟以前不同的菲菲。
“秦凡哥哥,那天实在对不起,我,我错怪你了。”菲菲羞红着脸道歉道。
看着像是另外一人的菲菲,秦凡真不敢认。“你怎么变成这样?”秦凡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魏菲菲露出悲戚的神情:“自从我哥哥走后,我再三反省自己以前的荒唐事,我不能再走哥哥的那条路了,所以,所以”
对她的话,秦凡半信半疑,从前那个小太妹给他的坏印象是太深了,虽然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回头细想,也许家庭的巨变对她的打击太大,大哥被毙,二哥、三哥还在外潜逃,大姐早已远嫁他人,家里只剩她与痛不欲生的爸妈相依为命,失去大哥的撑腰,原先被她欺负过的人,又返过来报复她。
看到她垂泪欲泣,秦凡心一软,劝慰道:“菲菲,你还小,不要想那么多,好好把日子过好,多陪陪爸妈。”
“可我怎么能把日子过好呢?”菲菲牵着他的衣袖问道。
“你把学习搞好,将来考上大学,这样不是挺好的吗?”秦凡把她领到路边,从巷口进出的行人,都很奇怪地看着他俩,大过年的,这么漂亮的女孩为什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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