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二人才从惊愕中缓过神来。
望着地上躺倒的两具尸体,戒色和尚脸上一片肃穆,高诵一声佛号,超度的经文再次响起。
王小六扭头望着地上仍然昏迷不醒的黑衣三人,把心一横,将跌落在地的秋水剑拾起,大步迈向黑衣三人。
“施主,你要作甚?”
戒色和尚身形一闪,已挡在王小六身前,双手合十,微微躬身行礼。
“戒色大师,王某先谢过你的救命之恩,只是此事与你无关,好生念你的超度经文吧。”
王小六双眼微眯,杀机四溢,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剑,目光已绕过戒色和尚望向地上的三人。
“趁人之危,胜之不武;更何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施主面带杀气,贫僧不得不阻拦施主。”
戒色和尚面色愈发凄苦,挡在王小六身前寸步不让。
“戒色和尚,莫要多生事端,否则休怪王某不念大师的救命恩情。”
王小六手中长剑一震,恍然间颤出数朵剑花,隐隐罩住戒色和尚胸腹要害,引而不发。
眼前吞吐不定的剑光,带来阵阵寒意,戒色和尚却视而不见。
他脸色分外平和,语气也和善起来:
“施主,刚才贫僧观你与他三人动手比武,发现你的内力虽然刚猛无比,只是用力发劲时似乎稍有滞怠,想必是真气不能贯彻全身,有余力使不出来?”
见王小六若有所思,戒色和尚面色愈发坚毅。
他苦口婆心的缓缓说道:“贫僧有一良言相告,或许可助施主突破现在的桎梏,只是施主需要饶恕他三人的性命。”
戒色和尚一席话,使得王小六闭目沉思:
自己真气行走足少阳经脉已有些时日,一直以为是自己内力不够深厚,才不能将其尽数贯通,听戒色所言似乎另有隐情,怪不得自己出招时总感觉到有一丝怪异。
想到如此,王小六面露几分唏嘘,缓缓收起长剑,抱拳行礼:“王小六愿洗耳恭听,还望大师不吝赐教。”
“阿弥陀佛——”
戒色和尚高诵佛号,看到王小六面上杀意渐渐消退,当即轻声询问:“施主答应贫僧不谋害他三人的性命了?”
王小六稍稍流露出几分不甘,随后轻轻点头。
“好,你我一言为定,不可反悔。”
戒色和尚又絮叨了一句,这才语重心长的说道:“我观施主所习心法修炼出来应该是纯阳真气,只是不知为何,你这纯阳真气尚未修炼到至阳至刚的境界,却沾染了少许阴柔的内力。”
他轻轻挠了挠光头,似乎有些迷惑不解,接着说道:“阳极生阴,阴极生阳,当世高明的武功心法大抵如此,施主不如暂时停下阴柔内力的修炼法子,将体内纯阳真气修炼到至阳境界再说。”
他的话颇有几分道理,只是王小六的心法修炼起来欲火焚身,若不是凭借着“无名”给的丹药,恐怕早已化身为采花大盗。
王小六踌躇良久,小心翼翼的发问:“我是前段时间中了至阴的玄阴冰蝉毒素,所幸我体内真气将此毒化解,想必是那时候沾染上的阴柔劲道。”
见到戒色和尚恍然大悟,王小六又继续说道:“只是我这内功心法修炼起来催生无数欲念,如是按耐不住,必然是走火入魔,爆体而亡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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