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是南国边境第一城,是重要的交通枢纽。北达北国,西至西域诸国,这也是这里商业繁荣的重要原因。但这里距离边境还有一片辽阔的荒原,那里马匪盛行,令人闻风丧胆,过往的商队若是没碰上或是侥幸逃过一劫,到达汴京便是一本万利,但若是碰上了,很有可能便是人财两空。边境居民也经常受到劫匪的骚扰,烧伤抢劫,无恶不作。各国也尝试派出军队伏击绞杀,但奈何这些马匪神出鬼没,无甚效果。
这日,马匪又劫了一群人圈在一处,财物等皆被搜刮去,此时正在人群里挑挑拣拣。这说得一点也而不为过,面容不够俊美的皆被丢在一边,而那些俊男美女则被单独关押在一处。
一个马匪走到一个十来岁的姑娘面前,只见那姑娘左脸一道十分狰狞的伤疤,血肉往外翻,正在结痂,一张黑黝黝的小脸,只有一双大眼惊恐地看着他,这模样看起来实在是不讨喜。
旁边似乎有什么动静,低头一看,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正往那女孩身后躲去。他的脸比那女孩还黑,可是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却格外的引人注目,他不知多久没见过这么清澈的眼神了。他越看心里越窝火,抬脚就往小孩身上招呼去了。
但这下却没到那男孩身上,他旁边的女孩把他紧紧护在怀里。觉得自己威严受到了挑衅,那马匪就更加激怒了,其余人在旁也不敢出手阻拦。他发了狠地朝他们踹了很多脚,均落在了那女孩身上。直到那女孩蜷着身子,咳了血,他这才满意地离开。
可他一转身,一只羽箭就直接破开了他的喉咙,他那满意的笑容挂在脸上还没褪去,身体就重重地往后倒去。
这两小孩正是阿水和阿善,他们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往前望去,见一红衣女子跨坐马上,连发数箭,箭箭皆中,大声喊道:“你们这些为非作歹的毒瘤,抢了钱财不说,竟还要害人性命,受死吧。”而她身后的十多人也刀刀斩敌人于马下。
见敌不过,马匪纷纷上马,扬尘而去。
那红衣女子他们给阿水上了药,皮肉伤倒是没大碍,只是阿水伤到骨头,稍微动一下就疼得不行。阿水见这女子不凡,看样子应该也是往南去,她就有了个想法。
且不说这马匪还会不会再出现,就光她自己这副鬼样子,也没法上路,要是他们能带上自己一程就好了。
当那两小孩抹掉脸上的泥后,发现这两小孩长得清秀得很,红衣女子总觉得他们身上有富贵人家的气质。可是富家子弟为何自己单独在这荒原?她走近问道:“你们两小孩要去哪?怎么就敢独自在荒原?”
阿水正在思考怎么让他们带自己一起上路,听到这问话,知道机会来了,嘴角不经意一勾,立马眼神就换上了可怜害怕的情绪,作伤心状道:“阿娘在北国小镇开了家铺子,这些年也攒了些家产,日子过得也还安顺。但前些日子阿娘变卖了铺子,说我们本是是南国人,是之前逃难到这的。现在时局安定了,想带我们去南国寻亲。可刚到这荒原就遇到劫匪,阿娘为保护我们姐弟丢了性命。如今,这身处荒原,寻亲路上不知是否还会遇到劫匪,依我现在这身子,到时定是护不住阿弟的。可往回走,却也无家可归了。”说罢眼眶一红,鼻子一吸,眼泪便夺眶而出。
而那三四岁小孩,他只是呆呆地望着自己的阿姐,似乎不知他阿娘已经彻底离开他们了。
红衣女子虽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这姑娘说得情真意切,自己也有所动容。见状,她斟酌片刻,只好说道:“小妹妹,不要太难过了,你还有你阿弟要保护,振作一点。若是要去南国寻亲,可以跟我们一起上路,我们刚好也往南边去,有我们在,那些贼人也不敢放肆!”
身后一个黑衣人上前阻止:“公...小姐,这恐怕不太好。”
女子幽幽道:“就带两小孩能有什么问题,他们手无缚鸡之力,万一再遇到那些贼人,可就真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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