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沈氏得到这消息后,匆匆带着阿惠赶往丞相府看望。只是见其父忧心忡忡,作为女儿却解不了愁,连带着她也愁容满面。
阿惠见丞相府有一婢女有几分姿色,就动了心思。可那婢女不从,两人在院中闹了起来。
梁沈氏本就心情不好,被这一闹,更加不悦。当场就把那婢女杖毙,还令阿惠回将军府不准出门。
阿惠也是委屈得很,自己不过摸了下那婢女吗?怎么就被禁足了?
本就一腔怒火,回到将军府还见到阿善那个瘸子坐在轮椅上放风筝,笑得那样开心,看的他心里更不痛快了。
他这火正愁着没出处呢?这就给他送了一个出气筒了。
可还没走到那瘸子面前,方才还在天上的风筝就掉下来了,正砸在他头上。
这下他更怒了。他走到那阿善面前,扯掉了他手中的转轴,嘲讽道:“一个瘸子也想玩这玩意儿,我看你还不如赶紧投胎去吧!”
阿善见他面露愠色,怕他又要做什么事,来忙就道:“对不起四哥,方才没看见你过来,我放得也不好,砸到你了。要不要让大夫给你看看。”
阿惠看着他的脸,明明是在道歉,可脸上还是一脸的无辜,丝毫没有自己做错事的觉悟。
阿惠最见不得他这副嘴脸,对旁边的小厮说道:“把他给我带走!”
旁边的碧柳着急道:“四少爷,您要把五少爷带到哪儿啊,五少爷身体不好,该吃药了。您先放他去吃个药吧。”现在只能先拖着了,得等阿水回来再做打算。
可阿惠却当没听见她这话,让人架着阿善往他院子去了。
阿水刚从瑶台回来,还没进府,前几日刚选的丫头红豆一见到她,就急匆匆地朝她奔了过来,“小姐,不好了。四少爷把小少爷给带走了!”
话还没说完,阿水就已经不见了。
上次没来得及赶来,这次绝不能再让阿善出事了。
阿水两腿不停,没一会儿就到了梁沈氏的院子。
见阿惠面对面与阿善站着,背对着自己,阿水二话不说,上去就是给阿惠一脚。
阿惠受了这一脚,在地上狠狠摔了个狗爬屎。
阿水还不解气,对着地上的阿惠又是几脚。
对阿善来说,阿水从来都是温和慈爱的。今天这样子,他从未见过。他先是一愣,缓过神来,忙拉住阿水:“阿姐,不要打了。”
阿水拎起阿惠,正朝他抡起拳头。听见阿善的话,顿了一下,这才准备放手。
可已经来不及了,梁沈氏进门刚好看见这一幕。
见自己儿子被人打得鼻青脸肿,梁沈氏哪里咽得下这口气。立即招呼着身边的侍卫就把阿水给围了起来。
阿善在旁边心急如焚,对着梁沈氏道:“母亲,阿姐知道错了,我们知道错了。您别动气。”
阿水见这架势,今天想必要交个手才能脱身了,早就摆出姿势了。听到这话,给了阿善一个眼神,示意他安心。
梁沈氏见状,在旁边哼道:“你看她这样子,哪里像是知错,倒像是我欠她一样。”又喝了一声:“你们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我抓住她!”
几个侍卫一哄而上,伸手想抓住阿水。可阿水身形娇小又身手矫健,像个泥鳅一样游荡在几人之间。
那几个侍卫也是有功夫的,原本不过是见对方只是个瘦弱的小姑娘,以为很快就可以将其制服,就没怎么上心。这一对手后,他们这认真起来。
其中一人已经抓住了她的肩膀,阿水干脆另一只手也抓着他,借着那人的力,两脚一蹬,身体悬空,借势把面前几人蹬翻在地。落地后,一脚半屈稳住身形,一脚往那人裆部蹬去。
那人吃痛,马上就放开了手。
阿水得以自由没一会,马上一群人围了上来。
之前他们顾念着阿水怎么说还是个小姐,没敢下狠手。但现在看样子,不用尽全力很难抓住她,没办法向梁沈氏交代。
一拳直接朝着阿水脸上呼来,可她手脚此时正被缠着,来不及挡,也来不及躲,那拳就上来了。
阿水吃痛,忍着没发声,但脸上已经红肿了一块。
旁边的阿善和碧柳已经急得不行了,阿善忙从轮椅上下来,对着梁沈氏就是“咚咚”两个响头,“母亲,求您放过阿姐吧。我们再也不敢了,求求您了!”
梁沈氏不为所动,朝着那些侍卫道:“你们没吃饭吗?为何连个丫头片子都抓不住,还不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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