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女学,依旧是个有些阴沉的冬日。
崔十娘出人意料地早早的就到了,不仅到了,更难得地坐到了令谨旁,竟也没有摆什么臭脸。
崔三娘和崔十三娘都不约而同让人来告了假说是是昨日受了些风寒,容大家也没说什么,听完之后,点点头,就打发了丫鬟走。
这么一下,今儿个的课上就只有二房的崔四娘和崔五娘,以及三房的崔十娘和崔十二娘。
同昨日一样,容大家也是抛出一个故事,然后让小娘子们讨论,连崔十娘也磕磕巴巴地说了些自己的见解。
从来没见过崔十娘突然之间这么乖巧,令谨心知闪过一丝异样。
午膳过后,因着今日崔十娘没有作妖,众小娘子也就自然而然坐在内膳厅内聊起天来。
只听崔四娘好奇的问令谨道:“十二娘,你昨日去的是什么课?是哪位师傅?可是我们认识的某位大家?”
五娘和十娘都选择的乐课,她则是去了礼课,却不知道崔十二娘到底是选的哪门。
面对这么一连串的问题,令谨笑了笑,也不嫌烦:“我昨日去的是骑射课。授课的师傅叫做马辛。”
崔四娘想了又想却还是没从脑子里找出马辛到底是哪个大家,完全没想到竟会是家中的一个马奴。
不过她本身便对骑射不甚感兴趣,因此点了点头,这话题也就算过了。
又听崔十娘插嘴道:“五娘和我昨日去的乐课,都没摸上琴,今儿个师傅让我们带裁剪好的锦带,说是缠绕保护好手指头,才可摸琴。”
崔五娘意兴阑珊地点点头,说实话她是有些羡慕崔十二娘能够去学骑射的,但想想阿娘对自己的期盼,又生生压下了这个念头。
崔十娘并不在意崔五娘如此反应,依旧兴致勃勃地说道“五娘,可否借我看看你的锦带?也不知道我这锦带是不是裁粗了。”
“你要是想看就看吧”崔五娘不置可否,招了招手,让身边伺候着的小丫头去教室拿了她的袋子来。
崔十娘迫不及待地打开袋子,看了一眼,就惊异地叫道:“五娘,你莫不是忘了带?”
“不可能,我今日是看着阿娘亲手将这锦带装进一个白底兰花的小锦囊中,又放入五娘袋子中的。”四娘摇摇头。
“喏,不信,你们自己看。”崔十娘将袋子递给崔五娘。
崔五娘打开,仔细一翻找,这装着锦带的小锦囊果然不见了。
她的锦囊可是阿娘亲手给她绣的,上面还绣了小指母粗的珍珠,莫不是有人见猎心喜将它拿了去?念头一起,除了自己的姐姐,崔四娘,看谁都像是贼。
“五娘莫急,你想想最后一次见到你那袋子是什么时候?”四娘见状,先安抚道五娘。
“午膳前吧,我也不太记得了。”五娘颇为懊恼,这弄丢了锦带,说不得回去就会被阿娘训,对下午的乐课怕也是有影响。
崔十娘转眼看看姐妹们,突然好像刚想到一般道:“午膳前的话,十二娘不是最后一个出教室的么?“
令谨一震,心想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
“这也不能......”崔四娘还未说完,崔五娘便率先径直地对着崔十二娘发难道:“十二娘,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锦囊?”
偷字一处,周围的小丫鬟急急低下头,四周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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