睢子宁将静女带进房中,轻手轻脚地让她坐到床上。自己也坐到了她身旁。
锦葵紧随其后,低着头,时不时小心翼翼地瞄一眼他们俩,丝毫不敢出声,闹出动静。
男子眼眉淡墨如水,写i
“奈何两家离得太近,怕是要闹到夜晚才罢。几个时辰单坐着也会累坏身子。良人可睡一会儿。若是不好睡去,我房中也有几卷书,良人可任意翻看。”
静女对上他的眼睛,眼角一弯,微长的睫毛投下一片清影,浅笑应道:“嗯。”
“哐当。”
门合上,将屋内与屋外隔绝开来。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静女环视屋内一周,装饰十分精致。屋里干净整洁,是用心打扫过的。围帘挂着香包和花束,还摆上了一个精致的梳妆台,摆放着铜镜、胭脂粉末,缀以萱草。桌上摆满了吃的,糕点之类的。透过珠帘,另一边就是他的书房?
静女起身,走了进去。果然是满室的竹简整齐地堆放在一起,沁着汗青的独有的清香。几案上整齐地摆放着墨石,墨碟,毛笔,竹简。
“姑娘,你……”
锦葵惊讶地看着静女走动,想提醒她不要乱走动。
静女浅笑道,“没事的。我就看一会儿。他方才也说可以看,况且还有那么久的时间呢。”
静女倚坐在椅子上,拿起一卷书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不一会儿便沉迷进去。完全与外界的把酒言欢隔开来了。
日落西山,独留黄昏的余晖洒落窗台。屋外的喧闹声渐渐减弱。
睢子宁忙活了一天,直至夜幕降临,皎月当空,终于等到人群散开,各自归家。
“吱呀。”
房门被打开,睢子宁踏入新房。
房内红烛摇曳,照映得薄如蝉翼的窗纸通红。寂静的夜里任何微小的声音都被放大了许多,睢子宁不禁屏住呼吸,动作也小心起来。
走到床边,大红的床上空荡荡,不见佳人。
睢子宁疑惑不解,思忖一番,转身,才隐约望见珠帘隔着的那身着红衣的佳人趴在案几上。
锦葵打着哈欠,眼神一瞟,看见睢子宁不知何时已经进来了,张嘴刚想叫醒静女,但睢子宁微笑着朝她摇了摇手,慢慢撩开珠帘,走到静女身旁。
美人枕着洁白柔软的左手,趴在案几上,左手还拿着一卷竹简,双眸微合,安静地睡着。
睢子宁小心翼翼地扒开她的手指,将她手中的竹简拿开,又不想惊扰了她。
静女睁开朦胧着的睡眼,半开半合,隐约看见一个红色的身影,再努力睁大眼睛,这才看清了那人是睢子宁。脑袋一清,赶紧起身,却撞进睢子宁的怀,头也撞上了他的下巴。
“啊,抱歉!”
睢子宁见她醒了,虽撞到他也不恼,反而说到:“无事,倒是我,原本不想惊醒你的。”
话毕,还替静女揉了揉她的头顶,“疼吗?”
静女得直摇头。
“姑娘,姑爷,该喝交杯酒了。”
锦葵见他们醒了,很适时地提醒到,然后一脸偷笑地看着静女慢慢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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