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本就守卫森严,加上周筠又足不出户,慢慢得府上的人就只当没有这个二小姐了。
陈维生却是个例外,自打第一次瞧见周筠,便暗下决心,此生非她不娶了。
周筠被夫人和大小姐欺负,他躲在一旁看着却不能替她解围,那一刻他真是恨死了自己,恨自己怎么就不能保护心爱的姑娘。
恨夫人和小姐竟然忍心欺负那样一位孱弱的姑娘。
本想着靠自己的努力,多存些钱为自己和周筠赎身。凭着在陈府学到的手艺,今后出去开一家酒坊谋生还是没问题的。
陈维生憧憬着今后美好的生活,哪想周筠转眼就成了附上的二小姐,今后必然是要许了名门望族的。
他便只把这份爱意埋在心里,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也不曾对周筠表达过。
也不知管家是如何瞧出的,私下暗示了陈维生,他和二小姐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的。
陈老爷是不会把二小姐许配给一个家生奴才的。
他们两个人的身份,注定了是没有结果的。
若是陈维生露了这份喜欢,只会害了二小姐。
陈维生从此一心扑在学手艺上,不做痴心妄想。
可他哪里知道,自己的心思到底还是没能瞒过旁人的眼睛。
真爱一个人,哪那么好掩饰?
周筠素日不踏出房门一步,和陈维生倒是没有机会见面。可那日陈府请了裁缝来缝制新意,陈夫人特意发话,给周筠也做一件。
一段时间不见,周筠出落得愈发有风韵了,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美丽。
陈维生远远望上一眼,见周筠眉清目秀,风姿绰灼,便觉能就这样看着她已是此生无憾了。
陈维生自以为小心翼翼,到底还是被路过的家生婆子看出了端倪。
那婆子是过来人,如何瞧不出陈维生眼里的暗生情愫?
坏就坏在,那婆子是个一心巴结奉承主子的人。她知道夫人素来瞧不上二小姐,不过是看着老爷的面子才认她做了干女儿。
陈府后院谁当家作主,婆子心里是一清二楚。
就算二小姐是陈老爷的外室女又如何,陈老爷不还是瞧着夫人的脸色,连个姓氏都不敢给改过来?
婆子寻了个时机,将陈维生与周筠的事说给陈夫人听。
陈夫人听了,这还了得?
哼,周筠,这次可是你自己撞到我手里的!
也顾不上脸面声誉,径直叫人将二人捆绑了来。
周筠一头雾水,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她终日躲在房里不肯出来,就是怕行差踏错叫陈夫人寻了错处。
何况她根本不知府上还有陈维生这号人,就别提他对自己的情愫用心了。
周筠听了那婆子的话,羞得面上无光,也不敢看陈维生一眼,只重重磕了个头。
“夫人,筠儿与陈生既无暗中来往,更无苟且之事,请夫人明察。”
陈维生陷入深深的懊恼和自责中,都怪自己一时没留心,这才让那婆子瞧出了端倪。
此事若传了出去,二小姐今后还怎么婚配,还怎么抬起头来做人?
二小姐得来不易的美好生活,就让自己硬生生地毁了吗?
“夫人,维生对二小姐并无男女之情,分明是那婆子信口雌黄。”
“二小姐是夫人的干女儿,奴才就是再想攀高枝,也不会想到您干女儿的头上去的。”
见陈夫人不为所动,继续解释说。
“二小姐大约都不知奴才的存在,又怎么会与一个自己从来都不知道的人暗通款曲?二小姐真是遭了飞来横祸了。”
那婆子撇他一眼。
“他当人不会承认了,依我看,他们说不定早就珠胎暗结了呢!”
陈芸儿也跟在一旁附和,“这奴才这样丑,二妹妹可是怎么下得去的嘴啊?哎呀呀,不会是闭了眼睛了吧?”
周筠听了这些肮脏的话,连连摇头。
“我是清白的,夫人若是不信,大可把我交给老爷处置。”
陈夫人听见她用老爷来压自己,气不打一出来,一个外室女都敢瞧不起我来了?
“你也配说清白?谁知道你们私下都做了什么了?”
说着给婆子使了个眼色,那婆子眼尖,明白了夫人的意思,连忙叫人将周筠带下去验身。
哪想,周筠竟还是处子之身。
一时间,陈夫人也无话可说。
那婆子倒是憋了一肚子的坏水儿,却不敢光明正大说与陈夫人听,周筠再怎么不受待见,她一个奴才,也不敢明着谋算主子。
可若是不能坐实周筠与陈维生的干系,自己也免不了跟着吃瓜落。
恰巧此时陈芸儿过来,一双眼睛贼溜溜地乱转。
“那小贱蹄子早就脏了吧,哼,我这就拉她去找爹爹看,看爹爹还怎么偏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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