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宦官笑了笑,“哎呦,师然姑娘的福气都在后头呢,老奴就是等一会儿也是应该的!”
瞳瞳本来已经上了马车,听见那宦官的话冷冷笑了出来,“我说她哪来的底气呢,原来是攀上圣上了,难怪啊,看来以后该改口叫师娘娘了!”
林小乐听见这话心里一愣,她只以内圣上传召师然是为了周贵妃喜欢吃甜食,不过是把师然当做一个小宫女那么使唤罢了,哪里想到还有这样一层?
林小乐怔怔发愣的时候,忽然见师然不知何时走了出来,她似乎是也听见了那话,愣愣得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小乐正想宽慰她几句,忽然听见瞳瞳说“师娘娘,明个儿你发达了可别忘了在圣上面前给周公子求个情,就请圣上看在你的面上彻查此事,千万还他一个清白呢!”那话语间明显地冷嘲热讽,一副看不上师然的面孔。
瞳瞳说完了那话,白了师然一眼,当下马车窗上的帘子就走了。
师然的人生里,前十二年都是在在仇恨中度过,为自己和娘亲鸣不平,此后又是在感恩大姐姐以德报怨,不仅偷偷给自己娘亲送银子,还说服大夫人不时救济她娘亲,她从来没想过男女之事,既懂风月之事,也不想高攀皇家,此时骤然听见这般冷嘲热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是,她的话似乎也为大家指了一个方向,若是真有人在背后控制这一切,何不请圣上出面彻查呢?
那宦官听了瞳瞳的话,眉开眼笑,“圣上私下找人打听了师然姑娘的家世,看来是对姑娘很是满意呢,要老奴说,姑娘若是肯进宫做个贵妃那可是错错有余了!”
师然不欲与他多话,只说“我收拾好了,咱们可以启程了!”才欲上马车,却见师琴从里面跑了就来,拉住她的胳膊。
“千万不要为了诚如而答应进宫,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还可以娶找一个你爱的人成亲。”
师然笑了笑,“我娘亲的命是姐姐救的,我为姐姐做这点儿事算不得什么,何况,我只是在圣上面前陈情,请求圣上下旨还他一个清白而已,圣上是明君,自然是会重视这个案子的。”
师然说着,拜别了林小乐和师琴,转身上了马车。
两人站在程度的门口,看着马车渐行渐远,这才转身走了回去。
林小乐却是觉得,那脚步像是有千金那么重,若是师然真能求得圣上多多宽裕几日,那么案子一定会出现转机,不然就只剩下这几天的时间,哪里还能找到什么证据?
林小乐抬头,见师琴一言不发地回了屋子,心里突然可怜起她来了,未婚夫如今能不能脱离困境不说,自己的妹妹又进了皇宫前途未卜,眼下她在京城里人生地不熟,孤零零地承受着这一切。
可是自己又能强到哪去呢?林小乐苦笑一声,她的家就在距程度不远的另一条街上,那么近却又那么远,有家回不去的人还有资格可怜旁人吗?
师然跟着马车一路进了皇宫,才刚下了车,那个随行的宦官就赶紧过来搀扶。师然站稳了脚,抬头见眼前既不是御膳房,也不是先前圣上传召的地方,正想着回头问问那宦官,忽然一只大手从背后捂住了她的鼻子,那手里还攥着一张手绢,她只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圣上在大殿等了很久也不见师然的到来,便传了身边的刘宦官去打探。刘宦官出去了一会回来,说“前去请师姑娘的苏公公说,师姑娘身体抱恙,因而一直在程府里修养呢!”
圣上听了立马起身,“患了什么病,严重吗?你马上去传召御医一起出发,真要去程府探望师然!”
刘宦官赶紧上前答道“只是热伤风,一时下不了床而已,圣上无需担心。你可千万别往程府去,要是让周贵妃知道了,非得生您的气不可!”
“朕去程府请师姑娘过来,不也是为着能让她吃上现做的芒果慕斯吗?”
刘宦官听了也只是尴尬地笑笑,这话也就是糊弄糊弄不懂情的人吧,其实周贵妃原本性子温顺,奈何太得圣上恩宠才有恃无恐愈加跋扈起来。
“贵妃这几日喜欢吃辣的,没听说想吃甜食,不如等师然姑娘病好了,老奴就去替圣上传召!”
圣上虽然心里一直渴望着能再见到师然一面,可也担心自己亲自去了程府贵妃会闹,便也只好作罢!
刘宦官见午膳的时间到了,赶紧去御膳房传膳,才刚一进了大门就见苏宦官拎着一篮子吃食匆匆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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