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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棠帮彩云浆洗完了衣裳,又帮着她送到了师采女的宫门口。陈公公正好在宫门口站着,见着了阿棠,赶紧出来攀谈起来,“呦,你怎么来了?”

阿棠道:“送衣裳回来的路上,正好遇见了彩云,就一起结伴过来了,送完了正好一起回去呢。”

陈公公接过衣裳,正要检查,阿棠便道:“公公这般的不信任我们?连几件衣裳都要检查?”

陈公公尴尬地笑笑,“还不是主子们吩咐的?”

“主子们把咱们当奴才,难道咱们自己还要把自己当奴才?”阿棠学着彩云昨晚的口吻,“难不成,谁还会在里面放上跟针不成吗?”

陈公公赶紧哄阿棠,“嗨,你又何必这么倔强呢,不过是主子怎么吩咐,咱们就怎么做就是了。差事做得好,回头不是也能讨主子欢心吗?”

阿棠板着脸,“我还当你是个多有骨气的人呢,原以为找到了依靠,还想着今晚去陪陪你…现在看来,你也一样是个奴才的命!”

陈公公一听见阿棠要陪他,立时将那些衣裳扔给里面的一个小太监,转脸问阿棠:“真的吗?你今晚真能陪我?”

阿棠才要点头,就见那小太监正好检查那些衣裳,脑袋便往那儿一仰,陈公公见了,赶紧道:“那衣裳都是检查过了的,你直接拿进去交给里面的丫鬟就好了。”

那小太监正不愿意干活,听说如此,赶紧就捧着衣裳往里面去了。阿棠这才放下心来,冲陈公公道:“我就知道你没把自己当奴才看。”

陈公公赶紧拉住阿棠的手,不管她说什么都一味地点头。阿棠怕待时间长了,会让林小乐等人发觉,于是和陈公公约定了时间,便赶紧和彩云离开了。

阿棠回到浣衣馆,开始盘算着时间,觉得差不多的时候,便赶紧溜了出去往何贵妃宫里去。

晚膳过后,师然才沐浴完,丫鬟拿来了新的寝衣给她换上。师然只觉得衣裳袖子里似乎是藏了什么东西,低头掏了出来,却见居然是一个纸包着的草药,便赶紧叫了林小乐过来。

林小乐拿着那草药闻了闻,立时便了脸色,“早上的时候,刑部来人说阿棠先是被人用药迷晕的,我便去了太医院询问了太医,让他给我找了几种能致人昏迷的药闻了闻,其中就有这味药,我虽然记不住名字,可是这味道我是记住了。”

师然顿时全明白了,“哼,将这草药放在衣裳里送进我的宫里来,如此一来,便更有证据证明是我害死小翠的了。”

师琴总觉得不对劲:“不是说那衣裳都是经过检查才可以送进来的吗,怎么这样一包草药都没有检查出来吗?”

师然便叫过来了当班的宦官,“今儿这些衣裳是谁检查的?”

那宦官道:“是师傅检查的。”

林小乐心里一惊,这衣裳很有可能是被阿棠动了手脚,而陈公公不会是被阿棠收买了吧?师然才进宫不久,或许还没听说过那些,师琴还没成亲,自然是什么都不明白,可是她可是在书上没少看见过的,宫女和太监对食由来已久。“坏了!”

林小乐赶紧吩咐丫鬟,“去讲这包药扔出去,扔得越远越好,千万别让人看见,快去!”

那丫鬟接过纸包,正要往出走,却见何贵妃领着一些人进来了,阿棠拦住那名宫女,问:“姑娘这是要去哪啊?”

何贵妃笑了笑,“本来不该这么晚过来打扰妹妹的,只是有人举报说亲眼见着妹妹宫里的人迷晕了小翠,还说有证据在这里,因而才过来的。”

林小乐紧张极了,这个阿棠,居然连时间都算好了。

何贵妃传来了一个丫鬟,“你那晚瞧见什么了,如实说就可以了。”

那丫鬟便开口道:“我和小翠是同一批进宫的,因而平日里关系要好一些。小翠遇害那天晚上,我们约好一起请假回家看看,我在莲花池附近等了很长时间,这才瞧见她往这边过来。哪想我正要喊她,却忽然见她背后窜出了一个姑娘,拿着手帕捂着她的鼻子就不肯松手,直到她慢慢失去知觉,跟着就把小翠推进了湖里。”

何贵妃便问:“你看见是哪个丫鬟了吗,若是再给你瞧见,你可还能认出她来?”

见那宫女点头,便道:“那你瞧仔细了,这屋子里可有那丫鬟?”

那宫女环视一周,最后目光落在了被阿棠拦住的丫鬟身上,“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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