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采女冷眼瞧着何贵妃忙前忙后安排自己的衣食住行,冷笑一声:“如今姐姐倒是脱身了,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妹妹把什么坏事都做尽了,反倒是姐姐得了便宜,还落了一个惦记臣妾的好名声。”
何贵妃转脸道:“傻妹妹,我知道你是怕我会不管你,可是你也不想想,咱们是一条船上的,难道我还能舍了你去了?我不是一听见圣上说要将你禁足,就赶紧说要让你来我这儿?我怕什么,我不就是怕林小乐那头会想要灭你口吗?”
周采女冷冷道:“姐姐巴不得我被灭口呢,这样所有的事就都可以推在我身上一干二净了!姐姐若是真的担心我,适才就应该帮我说上几句,何至于让我落得被禁足的下场?姐姐不过是怕我多说话,想让我的一言一行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呢!”
何贵妃安慰她道:“我哪里便有这个意思了,我适才在圣上面前说的话也的确是真心的,且不说咱俩进宫没差几年,就说若是连你被师采女斗败了,那姐姐一个人在宫里还有何意思?这后宫从今往后,岂不是她师然的天下了?”
周采女被捧了几下子,开始飘飘然了,“我不能被她斗下去的,再说,难道若是没有我,姐姐就没有旁的帮手了?”
何贵妃见她很是受用,才又说:“旁的帮手哪有妹妹你让我放心呀,哎,也不知这林小乐是使了什么法子,你昨晚去刑部怎么就没小心一点呢?”
周采女咬牙道:“是我一时小心大意了,我说呢,怎么刑部的人这么容易就被收买了,还有,阿棠不会受不住刑,什么都说出来了吧?”
何贵妃眯着眼睛,“我就是怕这般,眼下刑部那边已经被圣上和林小乐盯上了,咱们是万万都不能再去碰了,因而我觉得咱俩一定要对好口径,不管阿棠说什么都一口咬定是她诬陷咱们。”
周采女想了想,说:“可是圣上已经知道那药是陆御医给我的了…”
何贵妃想了想前因后果,思虑了一番才道:“你呀,说你聪明,你怎么还傻了呢?即便是如此又如何?那药是从陆御医手里给你的不假,可那是阿棠恳求你帮她要的,你原本也不想帮她,只是念在她可怜的份上才拖陆御医给你弄来的药,至于阿棠想要干什么你是以一点都不知道的,你会毒死陆御医也只是因为不想受牵连。
周采女记下了这话,默默在心里盘算着,这话当真能哄得过圣上?只是眼下也没有别的好办法了,周采女思前想后,开口道:“那药虽是从我手中出去的,只是若姐姐到时不顾往日情分,那我也只能和圣上澄清实情,这件事可是姐姐和阿棠姑娘商议好后,来找我合租的呢!”
周采女赶紧安慰她:“你就不要再疑神疑鬼的了,眼看着咱们就要成功了,量圣上也想不出师采女是如何小产的了,呵呵。”又说:“不管最后如何,总不能让她占了那个便宜,这是咱们俩的共识。”
周采女听了最后这一句话,立即默不作声了,何贵妃说得有道理,便是便宜了谁也不能便宜师然那个小贱蹄子。
反正自己和她已经是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了,这一次哪怕是自己做个垫背的,也好过让她一枝独秀。
圣上在师然宫里待了一阵子才离开,临行前仔细叮嘱林小乐好师琴要好好照顾她。
林小乐送走了圣上,心里反复嘀咕:师然到底是怎么小产的呢?看着何贵妃和周采女那般镇定的模样,这一定便是阿棠先前的预谋了。
可是师然什么都没碰过啊,难不成还能有什么高人隔空发力?
林小乐百思不得其解。
忙碌了一整日,林小乐此时也累了,师琴走过来叮嘱她早些去睡觉,毕竟明日或许还有更严重的事情在等待着她们。
林小乐放心不下师然,才想说要给师然守夜,就听见师琴道:“师然这边有我在,你就赶紧养足了精神,好帮她报这个仇!”
翌日早上醒来,却见师琴已经熬得出了黑眼圈,林小乐便赶紧过去想要帮忙,却听见她说:“一早上就传来了一堆闲话,说师然腹中的孩子是被那些鬼怪所害的,还有的说是她自己怨念太深,才自己害了孩子。”
林小乐一阵冷笑,“一定是有人故意散播这些,果然是每一步都算计好了的。”
她才不信那些怪力乱神之说,此事一定是有她们没想到的关窍。
林小乐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仔细分析着一切,却总是无法集中精神,脑子里不知乱七八糟地在想什么。
忽然看见门外有人进来,居然是金慕言,林小乐也不知怎地,忽然鼻子一酸差点哭了出来。
金慕言进了屋子,长话短说,原来是他听说了师然的事,这才赶紧拖玄澈带他进宫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几日不见,林小乐总觉得金慕言憔悴了许多,她忽然想走到他身边好好地抱一抱他,她有好多话想要和他说,只是此时能看见他便心满意足了。
林小乐提醒自己,此时不是花前月下的时候,她一定要专注精神,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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