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春荣见他句句话都是在为自己打算,心里倒很是温暖,“民女何德何能,太子殿下能让我留宿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了,又怎么可以让太子照顾我呢?那可真是折煞我了呢。再者,民女还要感谢太子殿下体恤,没有连夜将我送了出去。”
玄澈只道:“你是来为我做裁判的,又因此着了凉风,我怎能不管呢?其实昨晚本是想把你送回府的,相信个中缘由沈姑娘已经同你讲了,所以真是冒犯姑娘了,你只管放心,若是今日你回去后,听说了有谁背后说些什么,只管来找我。”
戴春荣一抬脸,“民女怎么来找太子殿下?是不是再大门口里喊上三声,殿下就出来了?”
玄澈一笑,“你不要再殿下殿下的了,叫我玄澈就好。”见她也笑了,于是又说:“我适才已经告诉管家了,往后若是真有人说了什么,你只管来找他就好,我若是在府上他自然会通知我的,若是不在他也会传达给我的。”
戴春荣便道:“民女记住了,只是玄澈也不要再叫我戴姑娘了,叫我荣儿便好了呢。”
玄澈笑道:“我记下了,我叫下人们准备了饭菜,你与戴夫人还有沈姑娘用过再走吧。”
戴春荣心里很是开怀,在她看来玄澈肯留她用早膳,并且互相称呼对方的乳名,便是对她有想法了,不然谁肯对一个不相干的人那么细心呢?
那顿早膳戴春荣倒是用得很是香甜,太子府上的吃食自然是好的,更何况还有太子在一旁作陪,就连自己娘亲都感觉受宠若惊,可她却淡定自若,反正今后这样的日子也是常事,眼下就只当做提前了吧。
只是戴春荣没想到的是,虽然她回府后外面慢慢有了谣传,却都是再说她是故意留宿太子府的,目的就是要让做太子妃。还有人说得有模有样,“你们是没瞧见,太子原本是想回自己房间里睡的,哪想到戴春荣自己跑到太子房门口,非要太子抱她,太子见她那副放荡的模样,吓得赶紧跑走了,最后连府上都没敢住,愣是出去找了一间客栈,生怕那戴小姐半夜再摸去呢。”
戴春荣很是愤怒,即便大家或许是不信,可却都当做是一个笑话似的背后嘀咕,她想要去查,可是已经查不出最开始是谁说的了。
雪上加霜的是,这个时候居然传出了风声,说是圣上顾及戴春荣的声誉,想要选另外一家李家的姑娘做太子妃,并且还要选她的两个妹妹做妾室一起送进府去,这让她大受打击,差点病倒。
沈岚听说了风声后,赶紧赶到戴府,看见戴春荣愁眉不展,她便又想出了一个主意。
沈岚左思右想,决定来个釜底抽薪,既然有人不想让戴春荣过上好日子,那么她也别想好。
戴春荣听了计划后,很是担心,“可万一事情不是那般…若是玄澈查出了实情可怎么是好?”
沈岚道:“姐姐,你是不是生病病傻了?若不是有人故意抹黑姐姐的名声,怎么就会传得那么有鼻子有眼儿的?难不成他们趴在太子府的墙头上看着了?姐姐你好好想想,这件事传出去后最受益的人谁谁?”
戴春荣怔了怔,“可不就是那李家的姑娘,居然一门出去了三个…”
沈岚道:“那可不就是了,谁最受益那嫌疑最大的就是谁了。姐姐若是还不肯相信,我只说一件事,京城里还有谁传太子的闲话?谁敢冒这个风险去编造出那等子的谎话来,若是没有收益,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戴春荣又是愣住,她仔细品味着这话中的滋味,忽然像是开窍了一般,她的脸色开始慢慢转变,咬着嘴唇道:“既然他们不想让我好过,那我也就不再讲究什么仁义道德了,你说得对,若是没有利益可图,如不是都为着自己的前程着想,谁会赶去编排当朝的太子呢?至于那些到处背后看我笑话的,不过就是跟风罢了。哼,她们不光想谋得太子妃的位置,还想连累我找不到婚配的人家,果然,这个世上你不努力,就一定会有人想要踩着你的身子过去。”
戴春荣决定按照沈岚的主意行事,为了自己的幸福,她也要努力一把。
戴春荣拾掇了一番,一直守在太子府门口,直到见了玄澈从马车上下来进去,又等了一会,才去瞧了大门。
管家果然是记得她的,赶紧将她请了进去。戴春荣酝酿了半晌,双眼含着泪水,将那些谣言添油加醋说了一番,为了凸显自己的委屈甚至还编了几条进去。
玄澈没想到果然有人到处造谣,很是愤怒,“我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敢造谣这些,若只是说我也就算了,春荣你还是个姑娘家的,怎么好沾上这等闲言碎语?试问那个大户人家能接受这样的姑娘?”说罢,一掌排在桌上。
戴春荣见处处都在担心自己将来的婚配,担心哪个大户会因为自己的声誉而不愿意结亲,心里忽然一阵失落,她心里明白以他的担当若是真想迎娶自己定会说类似不要让自己害怕的话来。
戴春荣隐隐感觉,太子似乎对自己并不感兴趣,只是她还是想试试,于是开口道:“本来也不想因为这点事麻烦你的,只是…实在是连累了自己家族受到中伤。若是因此而嫁不出去,我便自尽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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