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那请帖逐一看过,只见其中一张看起来眼生,那上面写着的是员外郎方学忠以及儿们,可是名单上却是并无此人,在座的人也无人认识他们。
廖长仁便问那门童,“你可仔细对过受邀的名单?这个什么方学忠带了几个人,可有在名单之列?”
那门童道:“那方学忠总共带了大约四五人吧,小的当时没有在名单上看见他们的名字,正巧此时高文森高大人来了,说是一起的,小的以为他们和大人也是认识的,加上当时人多就放进去了。”
廖长仁长长叹了口气,抬脚就踹了过去,“你这不中用的东西,先前反复告诉你们要仔细核对名单,你们就是不听,眼下出了岔子你担待得起吗?”
那门童吓的脸色惨白,正欲辩解却被金慕言拦住,“大人,今日这般忙碌,想来他也是不容易,眼下不如让好好让他回想一下当时几个人的容貌,好画个画像出来。”
师大人也说:“正是,你拿他撒气也是无用。还有那个高文森是谁?”
廖长仁道:“不过是朝堂上的一个小官,素来和我有些来往,听说大人的姑娘要从我的府上出嫁,便想着来吃一份喜酒,也好和大人您搭上些关系。”
师大人忽然想起今日敬酒时的确是有这么一人一只围在自己身旁恭维,时不时说一些小话好话,哄得他倒是满心欢喜,他素来不喜欢善于恭维之人,且看这么些年他所提拔的都是有用之才,只是到了高文森这儿也不知怎么了,倒是觉得他说得那些话很是受用,许是他并非一味地拍马溜须,而是将那些恭维的话说得很是得人心吧?
“去请那高文森过来。”
廖长仁听见师大人发话,赶紧派自己的亲信去了。
高文森倒是有一阵就来了,只是听见方学忠的名字却是一愣,“什么方学忠,小人并不认识!”
廖长仁气得提高了声音,“你不认识他们,你给他们担什么保?我家小厮查名单时候发现他们并非在受邀之列,是你说大家都认识,那小厮才放了他们进来的。”
高文森恍然大悟,“小人想起来了,便是那几个男子啊。小人的确是不认识他们,只是当时正好瞧见他们被人堵在门口,加上当时宾客聚集了一堆,小人见他们手里拿着请帖,想着既然都有请帖那许是相识的,不然请帖哪里来的呢?一定是那小厮忙蒙了一时没有找到而已,因而才做了担保。”
说着,环顾了四周,问道:“敢问大人,是出了什么乱子了吗?”
廖长仁气不打一处来,“你…你也太能自作聪明了。”
师大人知道此时不是追究的时候,便只说:“没什么,不过是丢失了一些东西,只是还要劳烦你帮我们回忆那几人的容貌,我们也好画画像贴出去抓人。”
高文森赶紧道:“这个自然,想是小人给大人惹了麻烦,若是还有什么需要的小人的还请大人一并说出来呢。”
廖长仁却不欲与他多言,一摆手,“你先下去吧!”
林小乐想起了一事,拿起方学忠的请帖送至廖长仁面前,“廖大人请看看,这请帖可是你亲手写的?”
廖长仁将请帖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忽然狠劲将它拍到桌子上,“这上面的字迹虽然是模仿我的笔迹近乎九成,去还是能被我看出来。只是想要唬过旁人却是容易。”
林小乐道:“看来此人一来是熟悉大人您的字迹,二来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只是我心里有一事不明白,既然那人都知道方学忠等人并不在受邀之列,又怎么笃定他们一定能进去呢?难不成他算准了到时候会有一个高文森来帮忙?”
师大人开口道:“你的意思是…高文森是与他串通好了的?”
林小乐道:“我也只是怀疑,还有一种可能,那背后的人找了旁人来打掩护,只是恰好被高文森热心肠抢险了罢了。”
众人互相嘀咕分析了几句,师大人起身道:“你们现在这里守着,我和周采女一道进宫,向圣上陈情清楚。”
师夫人却是担心,“那万一圣上一时动怒,将你…给…”话音未落,却是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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