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女子恬静的点头,呢喃“我竟然已经昏迷了这么久了?”这话像是在问自己。
自己的弟弟为了城主之位,与他手足相残,还派人追杀,说不心灰意冷是假的。
从他倒下的那一刻,险些以为自己会命丧于荒郊野外,尸骨无存了。
“是的,差点就……”女子欲言又止说道。
郝文雷听后,努力直起身,抱拳感谢“在下郝文雷,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敢问姑娘芳名?日后有需要,在下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女子被郝文雷一本正经要报恩的模样逗笑了,噗哧笑出了声,笑容清脆悦耳,笑容清纯甜美。
他以为女子不信,所以在耻笑他,愠怒正色问“姑娘为何笑?可是觉得在下的话好笑?”
“郝公子不要误会,倒不是觉得公子的话好笑,而是你现在应该好好养伤,至于旁的,等伤好了再说,不是么!”
“要知道,救下你时,你已经命在旦夕了,若是你不好好疗伤,一个不小心嗝屁了,还谈什么报恩?”她眨着灵动俏皮的眸子冲郝文雷甜美一笑。
那笑容就像是一抹夏日里的艳阳,照进了郝文雷冰凉的心。
他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似的,腼腆的低下了微红的面庞。
虽然她只是微微一笑,也什么都没有做,他就是觉得不好意思。
女子见他低下了头,也不逗他了,想了半晌才犹豫的说出名字“嗯……我的名字叫香兰,你可以叫我兰儿。”
介绍完自己的名字还特地提醒“记得报恩噢!郝公子可别忘了!”说完灿烂一笑,便端着药丸出去了。
期间,一直是香兰照顾郝文雷的饮食起居。
郝文雷深感惭愧,伤口结疤后,就上山砍些木材回来,修补这所破旧不堪的茅草屋。
而香兰则出去摘些野果野菜来吃,日子也算是滋有味,日久天长的,感情也逐渐发生了变化。
郝文雷很享受如今这种男耕女织的平淡如水的生活,他想若是他们以后能在一起,以后或许还会有可爱的孩子……
直到某一天,香兰神情冷艳,她郑重其事的对郝文雷说道:“你的伤好了差不多了,也该是时候走了。”
郝文雷知道,她这是在赶自己走了。
在他被自己的弟弟追杀重伤倒地时,他还曾想,若是此次不死,回去将城主之位夺回来的。
也不知从何时起,那些权势,城主之位在香兰面前,都变得不再重要,甚至就想像现在这样一直下去,平淡平凡的过一生。
城主之位都是长幼有序,而自己是老大,他的弟弟就因为生的晚不用做城主。
做继任城主,要文武双全,从小就是严于律己,也曾想过不做下任城主,却每每都被打的皮开肉绽。
到后来他只能将这样的想法埋藏在内心深处,不敢将自己内心的想法透露给别人。
如今外面可能都权当他死了,他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也有了自己心悦的女子,他扪心自问自己真的要这样离开么?
做城主不仅要关切百姓的生活,也担负着城中千万百姓的生死。
犹豫再三,他拽起了香兰的手,将她的小巧纤细的手包裹在自己手心,深情款款问“你真的要我走么?”
昨日还好好的,怎的今日会如此这般?他不明白,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香兰眼波流转紧咬着嘴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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