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释凝神思量,这茫茫草原之上并无烟火之气,加之那两个少女没入草原深处之后转瞬消失,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其中颇有蹊跷之处。
按理来说虎戈族在北塞关周围游弋数十年之久,不可能留不下居住的痕迹,但是眼前这一片大地之上,仿佛一切都是初生一般,鲜有人迹。
萧释俯身,身下的牧草已没过了他的膝盖。
木隆真突然出声道:“我虽曾听闻虎戈族居住在北塞关周围,但却从未见识过他们大规模放牧之时,甚至我统率大军近十年来从未亲自遇见过他们这一族,对这一族并没有更深的了解,只是曾从一些老兵口中听说过他们最善牧马!若不是非常之时,我也不愿出此下策”
那位叫曾元天的将军顿时有些焦急道:“那这可怎么办,要是那两个姑娘一去不回,难道我们还要硬生生从这北塞草原之中将虎戈族捞出来!”
北塞草原何其辽阔,寻一族无异于大海捞针。
萧释看着不远处堆积的那几块乱石忽觉不太对劲,他曾在山巅之上看到那几块乱石在阳光的照射之下产生的阴影形状有些奇怪,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但此刻距离更近,看得十分真切,并不是自己眼花。
萧释微微一笑向着诸人道:“你们觉得虎戈族为何能够留存至今?”
众人听到此话,都露出思索之色。
木隆真眉头一竖,也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按理来说,虎戈族与魔夏有仇,虽说他们只是一支游牧民族,但按照魔夏的性子,肯定不愿留下哪怕一丝的隐患,更何况北塞草原便处在他们的嘴边,焉有不吃之理!”
李牧白在一旁插话道:“你是说,虎戈族被魔夏吃了!”刚说罢便脸现惊恐之色,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曾元天听到李牧白所说之后一巴掌呼在了其后脑勺之上,李牧白吃痛一瞬间便跳了起来吼道:“老东西,你再打俺一下试试!”
曾元天的眉毛不住抖动,开口道:“蠢小子,要是虎戈族已经被魔夏灭了,那刚才的那两个姑娘是怎么回事?”
李牧白一想,似乎是这么回事,气顿时消了下去,揉了揉后脑勺,嘟囔了几句后不再理会曾元天。
木隆真摆了摆手,周围立刻噤声。
“萧释,你的意思是?”他虽察觉到了一些疑点,但是始终无法将这些疑点全部连到一起。
萧释先未回话,而是闭上了眼睛,用道力封住了自己所有的感官,仿佛是丢掉了自己所有的感觉。
他靠着仅剩的那一丝丝的灵觉,在一片黑暗之中慢慢向前延伸,却发现自己的面前如同有一座无形的屏障,堵住了自己所有的去路。
他张开眼睛的瞬间长出了一口气,锁定了远处的那一堆乱石,也便是昔日的北塞关遗址。
他淡道:“你们可曾知晓灵觉!”
木隆真神色有了一丝异动。“灵觉自然知道,但凡修道之人皆有灵觉,就如凡人的直觉一般,凡人直觉皆无根,但灵觉却是有迹可循,不过除了佛门高僧之外,却无人能在灵觉这一大道之上登堂入室!”
萧释点了点头:“不错,你们试着闭了自己的感官去感受一下那一堆乱石处!”
在他话罢之后,众人皆如他之前那般用道力封住感官而后用自身所带的灵觉去感受前方的乱石。却不断有人睁开眼睛疑惑地摇着头,什么都没有感受到。
萧释见到如此,也是印证了自身。
从记事起他便感到自己与常人有所不同,对于某些事情多了一些冥冥之中的感应,此刻才确定,自己先天的灵觉较他人强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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