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猛苦笑,相对于常人更加醒目的身高,并没有给予他一种臃肿的感觉,面部棱角分明,顾盼之间更添几分强烈的侵略性。
“我要是也能如你们一样,拥有一种进化异能,也就知足了。”
“不说这个了,赶紧剥皮回去了,我们蹲守了这么久,每天来回跑太艰难了,好不容易守到这么一个落单的家伙,今天交了任务,我请你们去庄戎的酒铺喝酒,要他埋在地下的那种,而不是摆在台面上糊弄人的玩意。”
一男一女擦了一把脸上的鲜血,浑身淤泥。“好!”
结晶化的鳞甲给开剥带来了困难,但好在几人也不是头一回干这种事情,半个小时时间,将鳄皮剥落下来,从鳄鱼身上割了几块新鲜的肉。不能全部带回去,毕竟来回需要极限越野,带着东西多了,反倒成了累赘。
三人离开了朝着黑风沼泽向外走去,耳畔响起了呜呜的呼啸。
豁然间回头,只见身后的世界被贯穿天地的猩红色风暴所吞没,正朝着这边滚滚而来。
只一眼,三人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赶。
“红砂暴,每次红砂暴的出现,都意味着一次大范围内的怪物攻城,该死!!”
“有那力气还不如赶紧跑路,距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应该能回到庇护所。”女人矫健如麋鹿,双腿曲弹之间,身形掠过两丈距离,速度极快。
有人逃出升天,自然有人被红砂暴吞没,那些跑得最远,躲避不及的佣兵们,被淹没在红砂暴之内。
狂风呼啸,带来了死亡,衣服在这时候就像是纸片一样,直接吹碎,血肉在狂风中化作肉粒、血水,一个活生生的人,生生在奔跑之中被吹成了一具血淋淋的骸骨,便是临死之前,也依旧保持着逃走的模样。
人不是晶兽,人终归是人,有血有肉,晶兽可以靠着体表的结晶层抵挡红砂暴,但人不行。
行尸们不敢露面,深藏在肮脏阴暗的土里,唯有晶兽随着红砂暴而狂舞,眼里再无半点灵性,猩红一片,逐风而来。
行尸不敢在红砂暴中出现,却在砂暴之后掘土而出,紧随而去,红砂暴让它们一改厌恶阳光的习性,乃至于一些隐藏的山阴、密林深处、峡谷、旧城遗址之间,勿的阴风阵阵,挟裹着某种令人胆寒的低语倾巢而出。
怪物攻城!来了!!
17庇护所乾字区,执行官大院的小楼里,庄戎看了一眼昏暗的天色,时间已经处于九点了。
“今天是第二天!”
坤字区通向野外的高墙门下,项猛一行三人到了。
魁梧的汉子边跑,便扯开嗓子。
“红砂暴,怪物攻城!!”
在他们身后,贯穿天地的红色大幕滚滚而来,宛如灭世。
城门之下常年虚掩着的青铜门缓缓闭合,同样的情形在每一个区域内上演,煌煌天地之威,即便是没有看到,也不妨碍所有人意识到危机的出现。
那种压抑,如亘在每个人头顶的一柄利刃,有那么一瞬间几乎喘不过气起来。
城墙上的悍卒见惯了生死,却在‘大幕’扑来的一瞬间,不自觉的闭上了双眼,笼罩在整个庇护所上空的青色光幕散发出璀璨的光芒。
咫尺之隔,是庇护之光与红砂暴的对决,光幕岿然不动,红砂暴锲而不舍。
生存与动乱时代的军卒,是真正可以称之为悍卒的,他们的单兵素质,是在一次次危机的处理之中磨砺出来的。时代淘汰了热武器,却让冷兵器时代的重器重新焕发了锋芒。
30多丈的高墙上,一排排劲弩散发着狰狞的暗青色光泽,弓弩手一排排列于墙头,弯弓搭箭,几乎没有任何的号召。停留在庇护所内的青壮提刀整装,关上了自家的门,上了城头,沉默着站在排在通往城头的台阶上。
他们是第二序列的战斗主力,这里是属于他们的第二战场,一旦光幕破碎,怪物涌入,纯靠着城头的边军,是绝对无法抵挡住怪物的步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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