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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朝暮其实心里怕的很,她自小读的是女则女训,学的是琴棋书画。这么离经叛道的事情,除了十四岁那年跳下围墙。再没有做过,她担忧的看着张子高问:“子高哥哥,你还好吗?”

张子高就算是傻子,他也知道自己误服了绕情丝。撑起身子想出门,李朝暮却鼓起勇气抵住门拦住张子高的去路。

后春宵一夜。

唐知一在药房里,将胃药都慢慢戳成了药丸,开开心心的想着。师傅胃不好,经常犯胃病。这下子有药可以经常带在身边就不怕了。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喜欢作弄别人,或者也可以说人心一念或许可以改变命运......

隔天,张子高和李朝暮面对面坐着。李朝暮低头,泪花扑索扑索的往下掉,她是真的害怕了。

张子高看着她,心里觉得很烦闷。眯了眯眼终究是问了个傻问题:“为什么?”

李朝暮抽抽噎噎的哭,丝帕上一点一点湿答答的泪水。张子高递过一张白色锦帕,李朝暮接过。手帕上带着淡淡的药草香,她摇了摇头说:“子高哥哥,我害怕......”

她从前怕,嫁给苏南。苏南不仅对待对手残暴,对待女子也是如此。他虽从未娶亲,但是妾室却不少,可听过进门的从没有听过可以活着出门的。

虽说士农工商,商人本该是最低贱的身份,可他是盐商,早晚打招呼的都是官场上的人。虽没有官职傍身,没有为朝廷效命。可他每年为朝廷交的税务占了全年朝廷税务近一半。连金陵城的所有官爷都巴结着他,算是半个官场的人。

这次苏南同意这门亲事,而且是八抬大轿娶她为正妻。她只是一个庶女,若是好事情就该是她的二姐姐李宛姝出嫁。怎么会是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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