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剑并不理会他们二人的反应,将手中的剑放在柜台上。
铁剑碰到木质的柜台,发出“哐当”一声,吓得言小幼缩了缩脖子。其实她心里并不见得恐惧,只是生生把两分恐惧演成了十分。以她的经验,这种喜怒不定的人往往不屑于杀害怕他们的小喽啰,这可是一条保命的良策。
“我纠正一下。”十年剑冷冷开口。
“其一:是把那丫头卖给你们说的铸剑师的,因为他替新君铸剑,给的银钱比一般人家多。至于为什么只卖小女儿,是因为殉剑只要童女。”十年剑声音冷漠至极,好像说的是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他怜爱的抹着自己的新剑,目光专注而深情:“我也并没有想要弘扬什么剑道,我只想证明我的铸剑之道比他的对。”
他继续摸着自己新铸的剑,宛若在和恋人讲述睡前的低语:“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言小幼记得这首诗的,在她心里讲的是一个满腔热血的侠士,也不知十年剑怎么会想去问“不平事”。
“故事听完了,我可以住店了吧?”十年剑冷冷的盯着柜台,大有不让他住店就要将店拆了的架势。
言小幼从云空沙身后出来,利落的拿出号牌:“楼上天字号房,请——”语气与往常无意,平和中带着一丝欢快的热络。
云空沙虽然已经惨的足够不可思议,听到这个故事的真相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得很:“真相竟是如此。”
“有什么好奇怪的,一般人人都爱听一个相对正义的故事,并不是所谓的真相。”言小幼看上去同往常没什么两样,不冷不热的说。
然后面色入场的剪短缝衣服的嫌。要换另一边缝了。
云空沙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却也说不上来,只好闷闷的把本来已经理好的账又理了一遍。
言小幼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甚至在发现云空沙已经将账簿算了好几遍之后还催促他早去休息,还说衣裳很快就要缝好了。
等到四下的灯都灭了,只留了言小幼身前一盏,言小幼停了手里的活计,呆怔了许久。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言小幼低低的重复着句子,门外寒风呼啸,似乎是为那无辜受难的女孩子发出的悲鸣。
就这么呆呆的坐着,竟然坐到了天亮。
十年剑起的早,下楼见言小幼在柜台后坐着,冷不防问了一句:“海往哪里走。”
言小幼冷不丁被那么一问,吓得一个激灵,然后朝着门外虚虚指了一个方位。
十年剑点头:“我要去找,把他找出来,让他承认我的道比他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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