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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是和我徒弟云游到这里的啊。”阿令歪着头看向沈复,眼眸清澈如一潭秋水,“他出去办些事情,很快就回来。”

“那你们为何会来翠玉园?”

“繁之想知道?”阿令笑着反问

沈复摇摇头,“若是不方便就不必说了。”

“我没有什么好瞒着繁之的。”阿令将画往沈复那边推了推说:“繁之看这画轴是什么材质的?”

“似乎是桃木。”沈复疑惑的说:“可桃木远没有紫檀素玉之类的适合做画轴。”

桃木这种物什,更多用于道门辟邪诛鬼的法器,用来做这一么珍贵的画像的轴头,似乎不大够格。

阿令笑而不语,双手在画轴上摩挲,在轴头边角出发现一块几不可见的小凸起,稍一用力按下去,画轴的另一端便出现一块凹陷,一张轻薄的纸从空隙里掉出来,正好落到阿令摊开的手掌里。

“原来这画轴里竟是另有玄机,只是不知这纸上是?”

“是符咒。”阿令将纸打开,上面果然是那朱砂画的符文。

“这是临城天玄观里的安魂符,谣传是用来度化被厉鬼所害的人的符咒。”

“为何是谣传?”沈复随口问她

“因为画符的人功力不够,这张黄纸,也不过只能看着玩儿玩儿而已。”

沈复一拿出画时她就觉得画轴有些不寻常。

虽是无甚用处,且依旧有咒术的波动在,她猜到轴中有符,却未曾想是这么一张安魂符。

这张符咒看着有些年头,大概是在裱画时就藏在画轴里的,十数年生死离别,日日挂在书房哀悼……是用来疏解难遣的相思情肠,还是指望着一张符咒,几缕香火就能真的安亡者之魂,偿未果之业呢?

他大概是知道的,他的夫人,画中经年不忘的结发妻,非是寿终正寝,而是死于厉鬼索命。

阿令向沈复解释,“这张符纸大概是纪则求来超度他发妻的,而她的发妻大概是死于……”

死于竹桥边那个被阿令收了的厉鬼。

是了,纪则一介凡人,绝不会招惹那么多厉鬼,所有十几年前的,一定还是这只鬼。

今夜被那只厉鬼重伤的虽然是纪则,可阿令且清楚的瞧见那厉鬼是冲着柳思思去的,十几年前是纪则的发妻,可见那厉鬼多半是冲着与纪则有姻缘的女子去的,那纪则的前两任妻子或许都是因为那只鬼死的。

专挑别人的妻子下手,大概是笔风流债,而那只女鬼看衣着打扮应该是纪则入仕前结识的女子。

可纪则若真是对画中人情根深种,又怎么惹出这样风流祸事?

想到这里,阿令的思绪也就停住了,余下的事没有依据与其自己胡乱猜测,倒不如等天明时去问问纪则来的干脆。

阿令将那符纸放在灯烛的火焰下烧掉,而后将画卷好。

“我说我是云游至此,是因为我本就是个捉鬼师,为了师门中的一样东西辗转来到澄州,今日有幸遇到繁之,看了这画和符咒也算解了我不少疑惑。”

沈复怔了怔,“追鬼师吗?很别致的身份,听着都很有趣。”

阿令踮着脚凑到沈复耳边说:“我虽然会捉鬼,可却是个货真价实的美人,繁之说呢?”

沈复愣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尴尬的装作咳嗽,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有断断续续的笑声和咳嗽声......局促的屋里,沈复似乎比刚才更尴尬了些。

“天都快亮了,繁之不如把画给我,我去还会比繁之更方便些。”阿令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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