皑皑白雪与清冷月光交相辉映,使银妆素裹的大地多了层圣洁,天上的雪花在月光下泛着银光,像萤火虫在空中飞舞。
鹅毛大雪之下,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男子搀扶着一个发色斑白几乎要与这雪景融为一体的老妇人,向着前面不远处的农家院走去。
因为心急,男子也顾不得男女大防有些焦急的抓住老妇人的胳膊,快速往前走。
随着“吱呀”一声,房门外的篱笆围栏打开,男子领着老妇人急匆匆的走到正屋。
说是正屋,也就是泥巴盖成的茅草房,屋顶现在还有融化的雪水滴答滴答落在屋内的地面上。
男子本就焦躁的心情越发急躁,看向老妇人焦急道:“大夫,您快看看我女儿怎么了?”
老大夫虽然被男子催了一路很不高兴,但是现在也不是耍脸色的时候。
正了正神色看向躺在床上的女子,伸出皮肤皱巴的右手,搭在女子的手腕上,半晌摇摇头叹口气说:“我看你还是准备后事吧,身子本就弱又寒气入体,估计也活不过今晚了。”
说完老大夫就要起身,大半夜的过来看个快死的,觉得有点晦气,想到这就没好气开口:“诊费你给个两文钱就行。”
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晦气的地方,来的时候看这家穷得只能住茅草房,估计也拿不出多少钱。
男子被老妇人前面的话吓得三魂失去七魄,哪还管后面诊费的事,扑上来一个劲的抓住老妇人的胳膊。
声音抖得厉害,不相信的开口:“您…一定是…诊断错了…您再看…看…”
大夫眉头一皱,被一个乡下村夫质疑医术脸色甚是不愉,口气不悦道:“你要是不相信就再去找别人吧,真晦气,这个诊费我也不要了,就当白跑一趟。”说完扯下男子的双手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男子坐倒在地,双眼无神,有些神经失常的喃喃自语:“不会的,轻儿不会死,轻儿福泽深厚怎么会死呢?”
说着说着就扑到床边紧紧拉住床上女子的手,一边摇晃一边哭喊:“轻儿,我的轻儿你快醒醒…爹不能没有你…”没了你爹怎么活…
床上的女子眉头皱了皱,听到耳边嘈杂的哭声心中烦躁不已,嗓音清清冷冷的开口:“闭嘴。”
本还在哭嚎的男子忽的止住哭声,带着泪花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床上的女子。
君轻缓缓睁开眸子,有点迷茫,等变清明,就看到一层稻草屋顶,屋顶还有细缝,此刻正滴落着水珠。
扭头看向床边的男子,约莫四十多岁,额角有些许白发,眼角皱纹深邃,双眼此刻哭得红肿,脸上皮肤暗黄偏黑。
这些都不足以让君轻觉得无法接受,而是此刻这个男子一头长发挽着发髻。
虽然上个位面小家伙也是留着长发,可是自己的小家伙颜值高,怎么看都觉得赏心悦目甚合心意。
眼前这位长得丑不说还学人家留长发,君轻觉得辣眼睛,此刻要哭不哭的样子看着你,实在是在挑战自己的神经。
君轻刚想闭上眼睛,就听到男子有些紧张的声音传过来:“轻儿啊,你知不知道,你要把爹爹吓死了,你要是不喜欢那个贱蹄子,等明天爹爹就把他卖了,到时候攒点钱给你买个好的。”
君轻越听越皱眉,眼前这个男人居然是原身的父亲?君轻突然不想知道自己长啥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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