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老娘绝顶聪明,绝不是任人摆布的牵线木偶,一早就识破了你的计谋。
反倒是你,蠢笨如猪,白白当了几年便宜爹。哈哈哈,你千算万算,怎么都没料到,老娘与你欢好之时,又与其他男人偷欢。
时至今日,连老娘自己都说不清,巴尔思这虎崽子究竟是谁的种。”
阿奴颜气的七窍生烟,一双铁拳捏的“格格”响。
水冰卿坐起身,聊了聊耳畔的碎发,拈指点了点阿奴颜的鼻尖,一双瘦弱无骨的手绕到他的脖颈上,娇媚笑道:“我的好汗王,切莫动怒,奴家当年一时糊涂也是有的。
可这些年,汗王待奴家如何,奴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奴家的身子嘻嘻不能自已,可奴家一颗热乎乎的心都在汗王您的身上。
喔,对了,你瞧巴尔思那小子虎头虎脑的模样,又生的壮硕如牛,跟你一般,保不齐他还真是你的崽!”
阿奴颜眸中闪过一丝厌恶,身子本能地有些抗拒,水冰卿暗暗咬了咬牙,像扭股糖一般黏在阿奴颜的身上,娇嗔道:“我的好汗王,您哪,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奴家这回吧!”
阿奴颜大力推搡了一把,水冰卿跌倒在狼皮褥子上,他重重压了上去,去啃咬她的脖颈,锋利的牙齿故意剐蹭。
水冰卿极吃这一套,当即浪声浪语地撩拨起来,阿奴颜禁不住诱惑,很快缴械投降。
“端水进来。”过了两刻钟的功夫,阿奴颜扬声吩咐了一声。
一名侍女诺诺应声,端了一个铜盆进来后,又低头出去了。
水冰卿软在褥子上,语音慵懒,道:“可查出什么呢?对方究竟是什么来头?”
阿奴颜拿汗巾子揩汗,道:“真他娘的见了鬼!查来查去,竟半点消息都查不到!”
水冰卿当即坐起身,竖着眉毛尖声道:“废物!查了两个多月,竟连点子消息都探查不到!
还养着那些酒囊饭袋做什么!还不如剁吧剁吧,给虎豹做口粮!老娘就不信,那帮人是难道会隐身不成?前脚偷袭军营,后脚就变成空气不见呢?”
阿奴颜一阵动怒,将汗巾子扔到绒毯上,气的脸色黑沉。
水冰卿又胡乱骂了一通,忽然听见外头说,有紧急军报。她胡乱裹了件貂皮袍子就出去了。
阿奴颜刚出去,就听见水冰卿嗓音尖细,正在咒骂。他捡起军报一看,当即变了脸色。
原来,阿不力率众叛逃,临走前,还将精心饲养的秃鹫悉数毒死。
这时,又有军报传来,说是军营里突然闹起了瘟疫,军医束手无策,折损了不少兵士。
水冰卿闻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几乎乱了阵脚。阿奴颜二话不说,火速出去查看自己的人马。
又十日,茶哈台万象堡忽然传出消息,水冰卿暴毙,又两日,阿奴颜于睡梦中被人砍掉了脑袋。
一时间,天下大惊。
六个月后的一个晚上,兴国夺命桥上,伫立了一个淡蓝色的身影,迎风而立,萧瑟秋风卷起衣袂,飘逸如谪仙。
夜色深沉,幽幽山谷不时呼啸而过几阵凉飕飕的风。忽然,那道淡蓝色的身影踉跄了下,扶住了桥面扶手,颤着嗓音喊道:“别走!朕知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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