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远处角落里的沥安一惊一吓,但看到燕樘终于是回屋,没有继续在外面吹冷风了。
心下稍安,然后转过身去烧洗澡水。
殿下在冷风里呆了那么久,一定要用热水好好的去去寒,不然的了风寒什么的到时候去国子监读书肯定会有影响的。
燕樘猩红着一双眼,原本激动的心情此刻有开始忐忑起来。
他步子放慢,呼吸有些急促,靠向案桌。
原本压在砚台底下的纸条已经不见了。
一支沾了墨的毛笔摔在地上,像是惊慌之下不小心滑落到地上的。
墨渍将地上渲染出一撇不羁放飞的弧形黑色图案。
此时欢喜的的心情快要冲昏燕樘的头脑。
看着上面铺开的宣纸。
燕樘顿时有些懊恼。
该不会那人原本打算回复自己的,结果被自己给吓跑了吧?
早知道他就不应该这么激动的冲进来的。
同时一个疑问缓缓从心里升起。
燕樘环顾四周,除了他刚才坐的台阶后面那道门开着,其余门窗紧闭,还是从里面用木栓锁住那种。
他又抬头看下房梁顶,那里只有几根涂了红漆的顶梁木,空无一人。
那么那人是怎么在这样四闭的屋子里消失的。
不可能是从他身后那到门。
他天生就比常人耳目聪明。
如果是那人从自己身后那到门出去的,那么在他听到声响转身的时候,那人应该也才到门口才对。
可是,事实却是一眨眼的功夫,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个大胆的猜测出现在脑海里。
假若,那人不是人呢。
这个猜测一出,胸腔里的心脏就开始怦怦直跳,像是随时就要挣脱四周血肉的束缚一样。
他知道自己的猜测太过荒诞离奇,但他就是忍不住。
如果不是人的话,一切的事情也就解释的通了。
为何每次都在无人或是他没有意识时出现,为什么这么多次消失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脑海里恍然浮现皇上给他那箱书里,夹着的几本志异小说,里面写着什么白蛇报恩,山神显灵的故事。
越想思绪越乱。
燕樘抛开脑海里的杂念,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如果真如他所想,那人也许还在屋里面呢,只是他看不见而已。
他突然对着四周空气道:
“你,是神明吗?”
由于不知道那人在哪儿,他只能盯着屋顶。
而在简略看来,那张清逊小脸就正对着自己,好像在看着屏幕外的她一样。
简略心里卧了一个大槽。
马甲要掉了。
对于游戏里的燕樘来说,操纵游戏的简略于他而言的确和神明差不多。
她要是回应了,应该不会吓到崽子吧,毕竟人家都直言问出了。
没有任何回应。
是不在,还是只是不想理他。
燕樘掩去心中暗淡的失落,继续不死心地对着四周空气道。
“若不方便出言回答,能否转动一下案台上的笔。”
屋里只有他,和冷风捶打窗户的声响,静的他可以清晰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声。
案台上的笔没有任何转动的痕迹,仍旧静静的躺在那里。
是他奢望了。
也许神明根本不想和他糟糕的人有什么牵扯。
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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