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南北呆呆地看着车夫老屠,想要得到刚刚自己提出问题的答案。伍南北看着躺在车夫老屠怀里的周永生,看见那道骇人的伤口,伍南北有些呆住了。
车夫老屠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只是看着伍南北没有吭声,坐在地上的老乞丐有些不忍地闭上了眼睛,不想看到自己老友身上的伤势。
伍南北结结巴巴地说道:“屠爷爷,赶紧。。。赶紧。。。赶紧给我师傅治伤啊。”说着说着,伍南北的眼角流下了一滴眼泪,接着就止不住地哗哗往下流着眼泪。
王铭哲和安初夏从伍南北的身后,走了出来,看着躺在车夫老屠怀里的周永生,不禁感到一丝悲凉,鼻子酸酸的。王铭哲强忍着没有落泪,而他身边的安初夏已经泪如雨下,她转过身,趴在王铭哲的肩膀上哭着。
伍南北踉踉跄跄地走到周永生的尸体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头,嘴里嘟囔着道:“师傅,谢谢你,在我刚失去爹娘的时候,你收留了我。却又因为我而被人杀了,我一定会为您报仇的。”
车夫老屠神情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伍南北,老乞丐则是皱着眉头开口说道:“这他娘的,锦衣卫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善于隐藏行踪的人了?”
王铭哲看着那伤口,若有所思,他拍了拍安初夏的肩膀,开口说道:“两位前辈,我知道是谁做的。”
车夫老屠和老乞丐同时望向王铭哲,安初夏也止住了哭泣,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王铭哲。这一日的相处下来,面前这个不怎么开口说话的俊朗青年,给她一种沉稳和安心的感觉。
王铭哲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之前在成都的时候,作为一颗钉子在城内收风。记得那时候皇甫遥收过一个徒弟,名叫柴水。皇甫遥授予他了,血刀门的屠戮神功和地狱摄魂刀法。刚出师,出来办事的时候,就在成都。他杀人手法干脆利落,每一个被他杀的人,都是伤口快速溃烂而死的。”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周永生腹部的刀伤。
伍南北眼睛通红地看着面前的周永生,小拳头捏的紧紧的,咬牙切齿地吼道:“锦衣卫,我跟你们不死不休!”
说完,他又朝着车夫老屠跪了下来,重重地磕了三个头,说道:“屠爷爷,麻烦你明天开始教我后面的两招式。我学成之后,想要下山去报仇。”
车夫老屠缓缓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等将你师傅安葬之后,我就传你参合七指的最后两招,你起来吧。”说着车夫老屠站起身,将伍南北扶了起来。
燕京,锦衣卫指挥所的大殿内。
一名穿着黑衣的锦衣卫急匆匆地跑进来,快步走到皇甫遥的身边,低声说道:“指挥使大人,大师兄得手了,这是送来的密信。另外,烟雨庄码头那边,小皇甫大人已经到达了,正在整顿人手,准备去往侠客岛了。”
皇甫遥接过信件,挥了挥手,示意那黑衣人退下去。他打开密信,阅读起来。仔细地看了两遍之后,皇甫遥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哈哈哈哈。”大笑声响彻整座大殿,皇甫遥很是满意地看着手里的密信,嘴里嘟囔着,“哼,没想到还有个小杂种没除掉,就让柴水出手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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