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阮粟把大提琴一放,躺在了床上,用被子蒙住头,想起离开前男人唇畔的笑意,觉得有些懊恼。
她每次生病,妈妈都会叮嘱她要记得吃药。她真的很感谢他,但却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表达,只能说了这些听起来毫无营养又略显累赘的话。
沈燃一定觉得她很啰嗦,很老套。
阮粟轻轻捶了捶枕头,在床上扑腾了两下。
这时候,门被打开,安楠提着大包小包东西进来,见她睡在床上:“西米,你回来了啊,这么大的雨,我还以为你要晚点呢。我带了很多吃的,你要吃点吗?”
阮粟掀开被子,露出一个头来,声音有些闷:“我还不饿。”
她话刚说完,安楠的脑袋就出现在她床边,笑眯眯的:“怎么了,心情不好啊。”
阮粟停顿了一瞬,整个下午,甚至是周末,她几乎都被压抑的快要窒息,完全喘不过气来,可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股包围着她的压抑感竟然被她忘记了。
或许是从沈燃教她打游戏开始,或许是沈燃送她回宿舍的路上,或许是她因为说了那番话都而独自懊恼的现在。
见她不说话,安楠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乖啦,你就是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适当的放松一些嘛,我们明天又去游戏厅玩儿啊。我本来说今天去的,可是这雨下的不停,只能明天了。”
“我……”阮粟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阿楠,我现在……”
“等等啊。”
阮粟话说到一半,安楠电话响了,她跳下椅子去接电话,是她家里人打来的,问她到学校了没。
挂了电话后,安楠又道:“西米,你刚才要说什么来着?”
阮粟笑了笑,摇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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